在卞國進行封儲大典的時候,我回到了我的小院,秦家的小院。看著滿眼的落櫻,心底一片淒涼。我隻能獨守這片寂寞了。以後,他將站在群峰之峨,我還將是一名蝦兵蟹將。
為了修建正殿,朝廷開始不斷籌集款項,秦家將一年三分之一的收入全部捐出。這讓皇族看的不是銀子,而是衷心。
為表彰秦家的支持,文帝五馬長青特將秦家小姐指給皇室貴族。
話裏未提及名字,卻更讓我們膽戰心驚。我不願嫁入皇家,卻不能害了慕雪。無奈之下,我隻能自動請纓,認命了。
沒想到的是,在我前腳踏入宮門的時候,申屠離已經決定了我的終身大事。是的,他要了我,他說,我們別無選擇。
我問他,不介意我和子墨的過往嗎?他說,他沒有資格。
他竟然說他沒有資格。
“難道你真的看上我了?”
“即便跟了我,你也是自由的,安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然後,他走了,去無止境的追蹤西華門的餘黨。
我成了被擱淺的老姑娘。他既不娶我過門,也不推掉婚事。我是個已經許了人家的待嫁老姑婆。
楊曦玥和馮大公子的婚事如期舉行,馮家雖然落沒了,卻風光不減。一是因為馮少卿本人的人緣極好,在馮家風光無限的時候沒少結交了各部門的朋友。二是因為楊子恒的影響力,自從以馮家為首的一批老臣的卸任歸田,以楊子恒等人為代表的新一代權貴逐漸走上重臣的道路。楊家獨女出嫁,自是少不了前來捧場的人。從筵席的規模充分體現了楊家新興權貴的重要地位。
在筵席上,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瑞清王申屠溫禮,他依舊是一副淡然,卻絕不會令人將他忽視的模樣。他冷清平靜的目光中帶著一絲絲打量,可以看得出,他對我有點好奇,有點不以為意,還有點欣賞。作為皇親國戚,他有足夠的理由嫌棄我的出身,大概又對坊間傳言我很是能幹,又樂善好施多加讚賞。
我很是禮貌的對他見禮,回望他的審視。見到我的表現,他會心一笑,看得我又想起了申屠離那個冰櫃,他笑的時候也很好看來著。
“離兒最近跟你聯係過嗎?”沒想到,他會主動開口跟我說話。
“前些天讓人給我捎回來一些荔枝,我回了他一封信,別的倒沒有了。”
“他心裏有你呢,我是已經很久沒有他的消息了,別說你說的那個什麼荔枝,便是隻言片語都沒有過。”他還有點羨慕我,“你們年紀已經不小了,也該舉行婚禮,你催催他,相信他會聽你的。”他這是同意我嫁入瑞慶王府了?不對,申屠離早已有了自己的府邸,也就是說,他同意我嫁入審圖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