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人,這些可滿意麼?”梁卓張嘴一笑,露出兩顆大金牙。
海朝義雙眼微眯,打量了一眼那箱中的財寶約價值五十萬兩,自己多少年的俸祿都不及,這梁卓分明是來羞辱他!
他端著茶杯吹了口氣,說道:“你這是何意?”
梁卓笑眯的眼瞬間睜大,“海大人難道還嫌這些不夠?”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平白無故抬來這麼兩箱東西。”海朝義嗤笑道。
梁卓連忙捋了捋額前的大劉海,上前兩步,“海大人,在下定是有事相求,才.。才這般想您問個好。”
“問好?你也未免太客氣了。你多年來生意興隆,何事要來求我?”
梁卓嘴一咧,兩顆大金牙越發明顯,“海大人既知,在下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也沒什麼,您是知道,我們生意人最在乎的就是做生意的信譽和名聲,我家商鋪和田地的名聲一向極好,隻是近來不知怎得得罪了您刑部的人,一直對在下門下的案子咬著不放,這.。著實影響了生意,還望海大人,您給看看,怎麼辦才好?”
海朝義看著睜眼說瞎話的梁卓,內心更是瞧不起他身上這等銅臭氣,卻礙於眼前的財物,不好當麵拒絕,他略想了想,近日李玄歆一直專注調查商賈生意來往和欺壓百姓的案件,大概惹急了這梁卓,而他必是在沐王府碰了釘子,才求到自己這裏來。
他在官場打滾多年,這等陣仗自然見得多了,沐王府權侵朝野,而梁卓是王府的財源,沐王府不過近日來看著梁卓囂張放肆才不予理會,若他真的放任李玄歆下手去查,查出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到時怎麼也不好與沐王府碰撞,沐王府的意思,大概是要小懲一番。
既然要借助他的權,不得罪王府又可坐收漁利,他何樂而不為?
海朝義清了清嗓子,走下來看了眼那兩滿箱的東西,瞥著梁卓,說道:“李侍郎新官上任,不免要做些成績來立威,我不好幹涉,等他辦完手頭上的案子,也自然明白了。”
梁卓聽了他的話,暗地裏咬牙,這海朝義既要收他的好處,又還要繼續辦他的案子,他上前爭辯,“海大人,您這般辦事,可就太不磊落了,咱們這不一次說好嗎?”
他生意人的貪欲本性露出,哪容得海朝義幾次三番的來找他索要,準備做個一錘子敲定的買賣,若不是沐王府將他拒之門外,他哪用得著來巴巴給海朝義送銀子。
海朝義看著他的本性,拍案怒道:“那麼便請你帶著你的東西滾出去,本官坐鎮刑部多年,也該讓手下的人去曆練曆練了!”
梁卓一時語塞,見海朝義生起氣來,連忙轉變了態度,好言相勸,“海大人,在下也是一時情急,您莫怪,莫怪!在下這就離去了,改日再來拜訪您!”
梁卓剛剛退下,李玄歆便趕來了刑部,海朝義在後堂等他,見他來了,招呼他坐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