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故躲開了龍夕雅,再避開眾人的視線走到光線微暗的花園,翟騰越猛地呼吸了幾下新鮮空氣。
果真像默絕野說的那樣,還不如去club來得自在。那家夥也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把他一個人丟在狼窩裏自生自滅。
無聊的視線隨意掃過,突然,他注意到一陣藍色的微光在花叢後麵閃著,甚至還夾雜著女性低低的笑聲。
翟騰越有瞬間的驚詫,他好奇地想繞過去看看,腿卻已經自作主張地小心翼翼的繞過花叢走了過去。
映入眼中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坐在石凳上,她專注地低頭玩著什麼,手指飛快地按動。她兩手肘撐在膝蓋上,彎著腰往下看手裏的東西。稍高的花樹剛好擋住了她的身影,所以他剛才隻能看到藍色的光。
她專注地玩著,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已經繞到她的身後。原來她在玩手機遊戲,好像是俄羅斯方塊吧?剛才的藍色光芒就是手機屏幕發出的。
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那偶爾發出的笑聲是那麼甜美,讓人覺得她一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子。而且這聲音有些熟悉,好像......那個傻嗬嗬的夢憐月。
翟騰越暗暗吃驚。參加宴會的女人,多半是衝著他們這些貴公子而來的。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做作地笑著,不過是吊金龜婿的把戲罷了。眼前的女孩子卻躲在這裏玩遊戲,可見跟她們不一樣,這一點真的很像夢憐月。
後知後覺的夢憐月終於從投射下來的陰影中發現了有點不對勁,她猛地抬頭向後看。身後高大的身影嚇了她一跳,趕緊跳離凳子,愕然地看著他。
翟騰越不由得彎起嘴角,看她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一樣蹦離石凳,臉上的表情豐富多彩,讓他忍俊不禁。
“你放心,我隻是覺得屋子裏悶,出來透透氣。並不是存心偷看的。”雖然他剛才已經偷看了很久,他還是麵不改色地說道。這麼可愛的女孩子,不逗逗她太對不起自己了。
“哦,嚇死我了。”夢憐月緊繃的肩頭鬆弛了下來。她還以為遇到什麼壞人或者鬼魂了呢。咦?這個聲音,貌似聽過耶?
看到她猛地鬆了一口氣,翟騰越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咦?”女孩子突然把臉湊了過來。“翟騰越,是你啊,我還真沒認出來。”剛剛他背對著光線,所以她看不清楚他的臉。
翟騰越也認出了眼前的女孩子,因為化了妝,所以跟上兩次見到的她不太一樣。“憐月?你也在這啊?”他很是意外。怪不得他總覺得眼前的人很熟悉,原來真的是她。
“對哦。我是陪朋友來的。”沒辦法,誰讓她胸無大誌,被一張門票給引誘到這裏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他不禁露出笑容。他相信,她絕對知道今天是一個釣金龜婿的好機會。她卻寧願一個人躲在花園裏玩那些在他看來很弱智的遊戲。仿若無人,獨自快樂。
他不得不承認,相對於屋子裏那些恨不得貼到他身上,卻又非要故作矜持的花癡女人,她確實讓他刮目相看。在這個宴會上,她就像一堆庸脂俗粉裏的清荷,撩人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