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隊,有情況,劉頌死了。”小李風風火火地跑進辦公室,對雲飛說。
雲飛滕地站起來,“什麼,劉頌死了?什麼時候的事?”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是下麵的派出所接到報案後出的警,據說是死在了他自己的診所辦公室裏。”
“馬上過去看看。”雲飛三步並做兩步,向外走去。
劉頌的死亡現場相當的詭異,他依舊坐在他的辦公桌前,低著頭,好象還在認真地工作,不過讓人心寒的是,在他的脖子上比平常多了一條繩子,繩子的另一端,就係在辦公室的天花板上。
雲飛細細地查看著現場:隻見劉頌的辦公桌上,放著一瓶安眠藥,旁邊是一杯喝了大半的咖啡;離辦公桌不遠處的茶幾上,放著一隻批薩餅盒,裏麵的批薩已經被人吃了一半。辦公桌上,電腦仍然在工作的狀態,雲飛戴上手套,觸碰了一下鼠標,電腦的文件上顯示出了一行字:我做了孽!心靈的煎熬讓我崩潰,死是最好的解脫。
雲飛皺了皺眉,“是誰先發現劉頌出了事的。“
一旁派出所的民警說:“是診所的護士,我去把她叫過來。”
來的護士就是雲飛上次見過的那個,不過看得出來,她還是無法從驚恐裏抽離,跟本就認不出雲飛來。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劉頌死在辦公室裏的?”雲飛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輕柔一些,不再去刺激已經瑟瑟發抖的護士。
護士吸了口氣,努力地平服著自己的情緒:“是這樣的。今早我八點鍾回到診所,可直到八點半,劉醫生還沒有回來。這種情況從沒有出現過,劉醫生一向是很準時回診所的。
由於有預約的病人,所以我就給劉醫生打了電話,可是電話一直都沒有人接,後來我發現,似乎劉醫生的辦公室裏傳來他的手機鈴聲,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於是我就到辦公室門口敲門,可是敲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我就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就,就看見了……”
旁邊的民警接著說:“我們是八點40分接到的報警,十分鍾後,就趕到了現場。”
雲飛問護士:“現場你進去過麼?”
護士搖搖頭:“我當時被嚇壞了。驚叫了起來,在診所等待的病人聽到我的尖叫就過來辦公室,後來我們一起報的警。他可以為我作證。”
法醫已經對劉頌的屍體做了初步的檢驗:“劉頌的頸部部被繩索擠壓成了一條很深的溝,這條溝的邊緣有明顯的搽傷,而且還散見明顯的皮下出血,毫無疑問,劉頌脖子上這條溝是生前形成的。因為如果溢溝是死後形成的,那麼由於人死後全身的血液循環停止運動,即使位於皮下的血管受到了擠壓發生了破裂,也不會出現皮下出血的。
根據屍體呈現出的窒息現象,可以認定劉頌死於機械性窒息。”
雲飛說:“你的意思是,劉頌是自殺?”
法醫說:“目前我隻能認定他死於機械性窒息。至於是他自願的,還是有人幫助的,就要靠你來調查了。這隻是初步的檢驗,我將盡快進行安排屍體解剖以及毒物試驗。”
技術科的人員在忙碌地處理現場遺留物上的指紋、拍照,小李卻緊盯著劉頌的屍體一言不發。
終於,在聽到法醫說劉頌脖子上的溢溝是生前形成的時候,他不禁問道:“坐著上吊也會吊死人麼?我做了三年警察,從來上吊的都是雙腳離地,身子懸在半空中晃來晃去的。我想劉頌應該是被人謀殺的。凶手趁他專心工作的時候,從他身後用繩子先勒死他,然後又製造了一個上吊自殺的假現場。”
雲飛聽了小李的推斷,搖搖頭說:“但憑姿勢就推斷是他殺,未免太武斷。其實上吊的姿勢千奇百怪,除了坐姿之外,還有蹲位、跪位、半臥位,仰臥位等等,不一而足。”
“雲隊,我就不明白了,自縊者在身體沒有懸空的情況下,怎麼就能夠被‘吊’死呢?”小李問。
雲飛很耐心:“這就需要講到自縊死亡的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