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塞進嘴裏的雪茄頓住了。他說道：“當時我找了一個爛尾樓，在中間層，用塑料布包裹起來的簡易的實驗室。當白色物質氣化後，我看到實驗室外麵有一個人，就站在牆角。可當我出去以後那個人不見了。我再進去，人又出現了，我呼喊那人也不理我。”
注意！我覺得這家夥可能因為想要我的資助開始撒謊了，如果前麵都是真的，這裏就是希望要我加大投資的表現，這樣的說一半真話一半假話的投資人在北京三裏屯一抓一把。
我若無其事地抽煙，陳默還是太年輕了。
“那人是什麼樣子的？”我故作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是個女人，沒穿衣服，渾身是血。當然，隔著塑料布，我看不清楚。”陳默說道，“一直到我意識到這種白色物質可能需要進入眼睛才能看到。於是，我嚐試將這種白色物質滴入眼睛，我出了實驗室，我看到她的樣子，差點嚇死。我跌跌撞撞地衝下樓，跑去報警。”
“等等！她除了渾身是血，也不至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吧？”我不喜歡這種故事，因為看過的鬼故事實在太多了，他這個不夠精彩。
陳默看到的女鬼
“警察來了，他們沒找到那個女人，反而發現了我的實驗室，看到了那隻去了腦子的猴子，便把我帶回了警察局。我隻說我在做實驗，我購買猴子的手續齊全，便把我放回來了。後來，我再次回到那樓上，我用白色物質，又看到了那個女人，她似乎被困在了原地，隻會繞著柱子轉。我試圖伸手摸她，卻是從她身上穿透而過，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鬼。”
我咳嗽了起來，我說道：“陳默，這鬼是不是隻有你能看到？換了別人用這種物質就什麼都看不到？！”
注意，這就是問題關鍵，所有的神婆套路，與其他人不同。可我沒想到的是，“不，我認為所有人都能看到。不不，至少，大部分人可以借用白色物質看到，色盲或者色弱應該不行，我不確定。”
我不是色盲，也非色弱，那麼我應該可以。
“後來，我試過去任何地方滴白色的物質，想再找到類似的，可惜沒找到。”
“等等，你有兩點解釋不過去。第一，為何那麼巧，就在實驗室旁邊發現鬼。第二點，那麼有鬼的地方自然是在墓地，我不相信你沒去過。”
“我來回答你的兩個問題，第一，我發現女鬼就在柱子旁繞，沒離開過，我敲擊了承重柱，發現裏麵有一截是空的。我覺得是女屍被藏在裏麵；第二，我當然去了墓地，隻是沒有任何發現。所以，我認為鬼的存在應該是某種氣場，臨死前的氣場變成了近乎於某種我們看不到的實體。”
他的解釋無懈可擊，我說道：“那墓地總該有一些人在臨死前也不願意消散吧？怎麼都可以看到一兩個，另外，為何你要用氣場兩個字？”
陳默說道：“我在一處下水道口看到了一道很虛幻的影子，很淡，隻剩下了一個腦袋，我沒敢上去，隻是在附近蹲著，看它怎麼消散。這種氣場會在午夜時分達到頂峰，白天便衰弱幾分，一直到消散不見。用了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