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說道:“實驗失敗是因為我們破壞了腦袋,我認為進化需要完整體。你看到了剛提取出的擴界液是混合血的,按照去腦教所說,血應該自成流動後,再進化。當身體覺得不是完整體的時候,等於進化失敗,失敗隻有一個結果,覆滅。”
“那去腦教沒有辦法嗎?”
“這個理論不是出現在近現代,準確地說,最早提出這個理論的是希特勒,他的超自然能力研究所就一直在做這個實驗,他用了近萬人都沒有成功,後來日本的731部隊也在複刻這個實驗,後來美國人也在做這個實驗,大都失敗了。最接近成功的,應該是希特勒,我看過文獻,這個實驗之後,他開始培育純德意誌血統的孩子,我想為的就是成完美的神。”
“日本那幫狗雜碎,呸!那按你說的尼泊爾的實驗大概更人性一些咯?”
“不!他們的研究成果一直在退步,甚至隻能借用前人的數據,因為沒有活體人類來給他們做實驗。”陳默說道,“鬆鼠總,您到底要不要看鬼,詭異了?”
我下定了決心,說道:“來吧,你怎麼確定這裏有?”
陳默說道:“這裏沒有,昨晚我就看了,我想帶你去我之前的實驗室所在地,爛尾樓。”
車很快到了地方,這爛尾樓果然適合做實驗室,路都沒修完,到處雜草叢生。樓也隻是完成了大概。
爬到了頂樓,還能看到塑料布圍起的簡陋破篷,裏麵的瓶瓶罐罐還能看到。
陳默說道:“來吧。”
我看著他手裏的瓶子,說道:“你確定可以看到?”
“你不信我?”
我突然有點後怕,一路走來,我沒留意陳默是不是換過。如果他對我有企圖,我失明怎麼辦?
我還在考慮,他已經擰開瓶子,對著自己的眼睛滴了幾滴。他看向了承重柱,喉頭動了動,這是人在害怕什麼的時候的表情。
“嗯!她在!”
陳默轉過頭的一刹那,我的心跟著顫了一下。我們所站的地方是一片陰暗處,他的眸子白亮的嚇人,像是野獸,又像是神明的凝視。
我下意識地接過了瓶子,一點點地壓出白色液體,抬頭滴在眼眸上。
擴界液挨著眼眸的刹那,我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那是一種冰涼感,並沒有不適,反而更像是一種恩賜,液體在我眼中消散,似乎很快地進入了我眼睛的後麵,那是大腦,不對!就是眼睛的後麵。
我呼地睜開了眼睛,視線沒有從模糊到清晰,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通透,我的周圍沒有了黑暗,甚至角落我看到了爬行的壁虎的爪指。
太奇妙了,忽然,我的眉心處有一種灼燒感,這種熱仿佛激活了我身體深處的某種東西,灼燒感透過眉心,擴散至全身。我的手心全是汗。
這種感覺不是不好,也不能說好,是一種發燒的感覺,大腦卻異常清晰。
“你能看到詭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