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冰涼之意幾乎讓我睜不開眼睛,伴隨著生痛,我感覺眉頭間一陣恍惚,有一股磅礴之力在衝擊身體,不!似乎是將身體和身體外的某些東西全部提取了出來,彙聚到了眉心。
眉心有一股撕裂般的痛。再看陳默,他似乎沒有這個問題。
一時間,我大汗淋漓,我睜開了眼睛,周圍變得一片雪白,就好像到處都是強光手電一般。但我卻前所未有地感覺到了周圍有黑氣。
我的周圍一片雪白,眼中隻能看到那隻滿身黑氣的老鼠
我看向了陳默手裏的老鼠,他站在強光間,正看到小小一坨兒的黑氣。我發現在老鼠的心髒部位黑氣最盛,甚至我清晰地知道如果我在老鼠心髒捏一把,就可以讓黑氣煙消雲散。
這倒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兒。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我不適應這種觀察,沒想到卻是走到了陽光之下,我抬頭看去,好像是一個巨大的圓盤在不斷地散發著一種黃色的光,這種光與我身上的輝光相互纏繞,在那些穩定的黑氣間,以極快的速度運行著。
“哎呀,擴界液還是失效得很快。”陳默說著,放下了老鼠。
但為何我不是這樣,我到現在依舊能感覺到那股黑氣,這感覺並不是看到的,而是通過眉心感受到的。
太神奇了。
當我的身體不再吸收身體和身體外的某樣東西後,我的視力也在一點點地恢複,周圍的光一點點地暗淡了下來。
“你身上的不是黑氣,是一種比黑氣更厲害的東西。”陳默看著我說道,“比如這隻老鼠的黑氣是不穩定的,流動的。而你的黑氣遍布全身,和輝光融合在一起。”
“我覺得是我可以吸收黑氣,也可以吸收輝光,但是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所以,這是我希望你幫我研究一下。”
陳默想了想,說道:“行!我幫你。我從今晚就開始研究黑氣。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的。”
我愣住了,我沒想到我之前苦口婆心地勸說一點用都沒有,現在卻就這麼做到了。
這家夥的腦回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路來琢磨。可我卻有點感動。
“謝謝!你小心點。”
陳默繼續忙碌了起來,我看了他一眼,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下午,我提前了半個小時到了山腰。
我不敢出聲,棺材裏似乎時不時地發出一些聲響,這是好事兒,至少代表何其正還活著。
時間很快到了。
“何其正,時間到了,我幫你出來。”
下麵沒了動靜,我喊了兩聲也沒人理我,我急忙上去,扒開棺材蓋。
下麵的樣子讓我倒吸一口冷氣。
原本幹燥的棺材下麵居然有一層薄薄的水,一股子臭味兒從下麵傳來。
從我的眼中看去,何其正周身都是黑氣,在陽光的照射下,黑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散去。
很快,何其正就和剛下去前沒有任何區別了。
我皺起眉,心中有了疑惑,這個所謂的提升目力的方法是不是不該在中午打開?應該在晚上,那樣黑氣才能保存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