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名曰歸煞(2 / 2)

我也算是有點見識的,拿針紮紙人的手藝在我最初的認識中,和把小人繡在鞋墊子上,踩著的道理一樣沒什麼用。

今天看來,可能還有些門道是我所不了解的,而且與黑氣有關。

這麼看來,麻婆比起何其正要厲害很多,至少她不怕黑氣在身邊,而且,她身上也有濃鬱的黑氣。

我好像知道了為什麼賣丹藥老頭兒讓我來找麻婆了,我與她之間的共性大概就在這裏。

那麼,我有了一個結論:我和麻婆之間會不會是同一體質?!就是如此!

那麼麻婆需要我的理由,要麼是想收徒,要麼是想拿我做實驗。

前者的話,倒是上上簽,後者的話,卻是下下簽。

不過,結論隻有一個:留在這羅漢村。

想明白這點,我有了計較。

我在村裏的商店,買了帳篷、泡麵和水壺,衛生紙啥的。

直接搬到了麻婆門前的樹下。我是被麻婆趕出去的,那麼我就在這裏等她,就是死,或許麻婆還會搭救我一下。

我搬到了麻婆家門口住下

於是,接下來的十天,我便在麻婆家門口,除了吃,就是睡。我也不叫門,就等著麻婆出來。

這天傍晚,我剛吃了點東西,突然,胸口如針紮一般,汗珠如雨下。

我是連滾帶爬地到了麻婆門口,正想求救,卻感覺這股痛非常熟悉。我心頭一喜,這正是麻婆曾經在我身上施展的針紮紙人術。

麻婆終於理我了。

我慢慢地爬回帳篷,一口咬住一截樹枝,硬生生地挺著。

現在我隻能晚上才能看到黑氣。我看到我身上的黑氣在遊走,甚至將所有的輝光都趕出了身體,這種遊走就像是毀城滅地,胸口幾乎要炸了。

這還沒完,當輝光重歸身體,又會將黑氣連根拔起,這種痛來自於眉心,我的頭有一種隨時爆炸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安靜了下來,草殼子裏的蟲鳴清脆,天上的月兒彎彎,星星在紮眼。我有一種重生之感。

麻婆的門咯吱一聲打開了。她走過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我。

“嗯,心性倒是不錯,就是太在乎得失。”

我努力撐起軟綿綿的身體,說道:“麻婆,我請您救我。”

“你打算付出什麼?”

我看著黑漆漆的天空,說道:“我想了很多,比如我把命給您,做個藥人都行;我給您做孫子,給您敬孝;我給您當牛做馬,絕無怨言。嗬嗬,但我覺得太不真誠,對一個將死之人而言,付出什麼都不貴。您說吧,隻要我能做到,便絕不放棄。”

“嗯,倒還算機靈。我這一門叫歸煞,我被人叫做屍婆子,就是把遊離在世間的孽障送回到它該去的地方。我這一門對身體有特殊的要求,便是體有孽障,手送陰魂。你體質不管是先天還是後天,都與孽障相融,倒是可做我門下。不知.....”

我心頭大喜,連忙說道:“我願意!我一直在研究黑氣,也是意外和黑氣相融,我不知是好是壞,求師傅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