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一點點地朝外指,我則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朝外走。
胳膊剛伸到了門口,突然,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朝著我的手衝了過來。
我想躲避,胳膊卻不讓躲避,就那麼直挺挺地站著。
墨衣老頭呼地將掃把丟了過來,打在了我的胳膊上,生痛。
倒是止住了前進的趨勢。
就這一個微小的偏差,我看到了那團黑影正是鬼嬰張著大嘴,朝著我的胳膊一口啃了過來。
萬幸,墨衣老頭的一掃把讓被我堪堪躲過了這一嘴。
不過,我也是有動作的,我的手不受控製,但身子可以。
我不會冒著另一個胳膊被咬的可能去揍鬼嬰,而是用腦袋去撞。
我已經預感到要出事兒,所以,在身子動作的時候,我便在腦門上抹了一把朱砂。
我一腦門汗,肯定可以將不少朱砂留在腦門上。
鬼嬰的腦袋與我的腦袋擦邊過去,卻是撞在了鬼嬰的後背上。
我看著它的背如同燃燒起的草紙。
鬼嬰落地的同時,便發出刺耳的怪叫,衝出了別墅門前。黑暗中,我也隻看到了一簇小光點兒,很快消失不見。
我看向了墨衣老頭,說道:“墨前輩,我宰了鬼嬰了嗎?”
“哼!哪兒那麼容易,它隻是受了皮外傷。”
太不公平了吧?它咬我一口,我隻剩三天的命。我一把朱砂連實體鬼都能消滅,它卻屁事兒沒有。
也就在這時,我感覺一股乏力感從胳膊傳來。
我看著墨衣前輩,他在衝我笑。我看麻婆,她也在衝我笑。我轉頭看向了小仙姑,她半個玉臂露出,好漂亮呀!好想....咬一口。
等等,為啥我會想咬一口?
這個問題在腦海中反複尋找答案,但所有答案都感覺不真實。
我好累呀!我隻是站著,感覺晃動的大燈在將我吸入進去。
我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切都暗淡了下去。
我又開始下墜,這次墜得很久。我努力想把周圍一切記住,卻隻有黑色。
遠處有了光,不!那不是光,那是一條淡淡的綠光。
我似乎一下就到了綠光前,那是一條蜿蜒而上的階梯。
石頭壘起的,大部分石頭都裂開了,上麵有很多雜草。
我順著台階往上,我想看清楚那殿宇之上的官人到底是誰。
官人還在那裏,它眼睛狹長,一撇小胡子,麵皮很白。
依舊緩緩地抬起手,它的手是由老鼠和蜈蚣組成。
它發現了我,呼地站起,似乎要朝著我走來。
我用力握了握手,卻發現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
我也有血性,可能正是此人在背後搞事情。
利刃在手,心也歹。
我朝著這人走了過去。
“你是誰?為何要害我?”
它的姿勢很是扭捏,像崴了腳的模特一邊地扭著走。
它出手了,朝著我伸出了手。
乖乖!它的手居然在伸長,和他娘的路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