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材比我大出一倍 ,手在伸長的過程,似乎將身體也矮了下去。
我揮動手裏的刀朝著這官人狠狠砍了下去。
官人的手被砍斷,落在地麵的老鼠流出了黑色的血,活著的又鑽進了官人的身體裏。被我砍斷的蜈蚣在地麵抽搐,嘴裏噴出黃色的液體。
我的目標不是官人。
麻婆說過,要我努力將周圍的樣子都記下來。
官人再次扭動身子,它被我砍掉的手又長了出來。
而我剛才的攻擊似乎讓它很意外,它的動作加快了不少,而它的攻擊我也看了個明白,就是想抱住我,接著,用身體壓住我,身體裏的老鼠將我啃咬個幹淨。
我依舊攻擊它伸出的手臂,砍斷後,便飛退。
我找準一個機會,揮刀的同時,側身閃過,直衝廟宇。
我一步跨進,卻明顯感覺到了周圍黑氣濃鬱,以至於讓我感覺一切都非常不真實,仿佛進入了一個很大的黑色蒸籠裏。
我一步跨上了廟宇的神座,四下看去,似乎如果沒有黑氣,這裏就是普通的廟宇。
我也不二話,眼睛一閉,慢慢地將天眼打開。
可我的耳邊卻總有聲音打擾,而且腿上非常癢癢。
我一咬牙,睜開眼,朝下一看,這神座上不知何時爬出了無數的蜈蚣和毒蟲,正在朝著我的腳上爬。
更令人驚愕的是我看到了鬼嬰正站在神座下,舔著嘴唇看著我。
它不是實體嗎?怎麼可能入我的夢境?
它呼地朝我衝了過來,我隻能胡亂地揮舞著刀的同時,整個人朝著身後的神座屏風撞了上去。
屏風倒下,大殿的後麵居然是一望無際的黑暗,像是某個入口,又像是某個巢穴。
鬼嬰被我砍中一刀手臂,手臂沒有流血,卻是冒出了滾滾黑氣。
它鬼叫著朝著官人衝了過去,呼地鑽進了官人的袍子裏,一吸間,從罐子的脖子處冒出了腦袋。
於是,一個歪著脖子的官人,一個歪著脖子的鬼嬰朝著我衝了過來。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次官人的身子靈活了不止一點,我砍斷官人一隻手臂,另一隻手卻似砸在了我身上。
我看著身後的黑洞,我要下決心是進去,還是看看。
我注意到在神廟的兩側全是蠟燭,隻是這蠟燭散發的是藍色的鬼火。
我開始在廟宇間飛奔,將這些蠟燭挨個弄翻。
果然,如同我所想,鬼火可以引燃鬼廟宇裏的東西。
這讓官人更加憤怒。原本是蜈蚣的手指已經全部變成了青色的蛇,舌頭呼呼地朝著我哈氣。
咚咚....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了鍾聲。
官人頓住了身子,朝後退。
我以為這鍾聲類似於清晨的公雞打鳴,喝退邪祟。心頭也多了幾分底氣。
我認為這是麻婆在外麵肯定注意到了我入夢,正用她的手法幫我。比如安魂鈴搖一搖,幻化的音助力我夢境。
可我錯了,周圍一切都在變。
原本廟宇牆壁上是一些鬼畫符,現在多出了很多血紅的手印,地麵也有了血腳印。
這些手印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