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轉身,發現似乎什麼東西從廟宇中衝了出來,數量不少。
隻是我看不到,因為我聞到了屍體散發出的臭味兒。
這些血手印和血腳印正在以極快的速度出現,朝著我這邊蔓延。
大爺的!出不去了!
我抄起刀狠狠地紮進了心髒裏。
痛!真的如同自己刺進心髒一般。
可我卻沒有醒來,這是怎麼了?
血手印居然出現在了我的腳上,這是另一種痛。它似乎刺激了我體內的黑氣。
我被咬傷的手臂居然鬆開了刀柄,一把抓住了我的脖子。
這速度來得飛快,一瞬間,我便無法呼吸了,我張開嘴,卻怎麼都喊不出來。
我也發了狠,我單手握住刀柄,用力地朝著前麵飛了過去。
我盡量讓插在胸口的刀子先挨著地麵,給自己捅個對穿。
嘭!就在我等待刀捅穿心髒,刺穿後背的感覺時,我整個人呼地站了起來。
我醒了。
我低頭一看,麻婆還站在我的身旁,我的腿非常痛,我撈起褲腿一看,赫然是一個血手印。就像是被人用出了吃奶的力氣打了一巴掌。
“你被孽障抓了?臨死前跑出來的嗎?”麻婆關切地問道。
我擦了一把汗,說道:“是的!廟宇牆壁、地麵出現了很多血手印,我逃不掉了,才用的刀。”
我看向四周,嚇了一跳。
這哪裏還是我之前看的漂亮的別墅,玻璃已經全碎了,地麵上至少有一兩百隻蝙蝠,螞蚱更是不計其數。
再看向幾人。除了小仙姑一點傷沒受,墨衣老頭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好幾處。
而令人驚喜的我看到了他的腳下踩著的居然是鬼嬰。
我忙上前問道:“鬼嬰被宰了?”
墨衣老頭冷哼一聲,說道:“鬼嬰蛻皮而已,被人種了魔物。”
我仔細一看,果然,這是一層灰白色的皮,上麵有很多小膿包,皮膚裏有一隻死去的鴿子。
鴿子雙眼烏黑,黑色的粘液正從嘴裏、眼裏流出來。散發著一股子惡臭。
“鬼嬰會蛻皮?”
“你以為它的成長和人一樣嗎?!每次蛻皮一次就會長大一分。有孽障在飼養鬼嬰!”小仙姑說道。
麻婆說道:“嗯!一般要等三天才能蛻皮第一次。鬆兒,你看清楚了嗎?”
我急忙將下麵遇到的事兒說了一遍。
可我越說越覺得那裏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你們說的是不是這個地方?”墨衣老頭一跺腳,說道衝上樓。片刻,拿著一幅油畫跑了出來。
那油畫上赫然畫著的是黑夜,一條幽深蜿蜒向上的小路,小路的盡頭是一座廟宇。
“啊!就.....就是這裏。”我結結巴巴地說道。
麻婆說道:“墨老頭,你的意思是鬆兒被人用障眼法迷了嗎?”
“那還用說?!這局不簡單!哎!隻能盲闖!反正就在那水庫周圍。”墨衣老頭幾乎是喊出來的。
麻婆說的意思是我從一開始就見到了這幅畫,入夢前,潛意識將這幅畫刻入了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