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止按住了心中的疑惑,這一次他沒有開口,上司重複詢問你,一是不滿意你的回答,二是暗示你說別的東西,要是再說出類似沒找到的話,隻能說明沒有眼力見。
“我會繼續加大人手搜索孤兒院。”
郭止硬著頭皮說著,指尖敲擊著桌麵的聲音不斷響起,郭止也沒敢有下一步行動。
“不用找了,既然你都已經屠盡了整座孤兒院,那自然東西應該就在存活的人手上。我會派相關人士抓捕張夜的。”
關於存活,除了張夜和他帶走的三個孩子,郭止還想到了李祺他們,雖然數據告訴他,他們是不可能存活下來,很有可能屍骨無存。
郭止點點頭,他能聽出自己上司失望的語氣,可能以後晉級是沒希望了。
為什麼呢?因為郭止本身屠殺孤兒院這件事情就有爭議,隻是因為可疑就把孤兒院全部殺光,這件事注定是在生涯是有汙點的。
畢竟李祺他們的事跡又有誰會相信呢?死人又不會說話,可以把任何可疑的證據都甩在他們的身上。
上司對著郭止歎了口氣,上麵的大人對郭止的意思是,一把好用的刀,不應該用在政治上,而是用在同族身上。
“你啊,太果斷了,司長的身份上麵的大人是幫你保下來了,這幾個月先休息,避避風頭。”
上司說完後便沒有再度開口,郭止也很識趣的輕輕離去。
隨後,另一個人走了進來,平靜的麵容,帶著單片眼鏡,穿著很是精致。
“二號死了,大人們派人仔仔細細的重新查了一遍她的生涯,已經確定是叛徒了,那麼...”
上司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男子毫無變化的神情,倒是嘴角揚了起來。
“身為四號的你,為什麼當初要借這件東西給二號呢?”
四號看著上司,他倒是坐下來,在身份上,他和這位郭止的上司身份是平等的。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叛徒咯?還是說我們這群序列都是叛徒?”
四號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換了一個方式,向著上司以反問的形式,逼他回答。
“我怎麼會是這個意思。”
上司連忙賠笑著搖頭,他重新靠在椅子,隻是緩緩開口。
“你們序列單獨做事,我們這些機構呢,是沒有權利管的,可是二號出現的問題,直到她死的時候,才全部露了出來,你看,要不是郭止,我包括上麵的大人們都被瞞在鼓裏呢。”
上司的話看似語重心長很有邏輯,但仔細一聽,確實暗藏玄機。
首先二號是屬於你們序列的人,你們序列出了問題按照慣例我還是要照常詢問,其次,上麵的大人物都不知道,那這就是不對了,所有的政治以及權力都是在它們默許的情況下進行的,這就是一條底線,如果有人敢無視這條底線,或者像二號搞小動作,那它們又該怎麼想?是不是要逼它們掀桌子然後換一批上來?
四號一聽,眼神頓時冰冷起來,這種似是威脅的語氣讓他很不爽。
“抓捕張夜這件事我會負責,要是敢在大人麵前亂說話,首長的位置可是有很多人饞著呢。”
“那是那是,你要什麼人,我都可以給你調。”
妥協是在政治上經常能看見的,想要人做事,妥協就必不可少,一壓再壓反而會適得其反,既然他已經達成目的了,接下來就是退讓了,把一部分人力資源交給四號。
.....
四號走出了帝都最龐大的建築,川流不息的人群裹挾著他前進。
明明很熱鬧,但四號總感覺周圍很是安靜,眼神愈發冰冷了起來。
回到了家,他才打開通訊麵板。
“六號,我的東西你還沒找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