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還說什麼？”
林晚不樂意，蜷縮在被子裏麵，背對著他，看牆麵。
“朕不是擔心晚晚嗎？晚晚現在來了月事，身子不好，時時肚子難受，朕也心疼晚晚，等著晚晚月事完了，再去看團團，可好？”惡魔披上了君子的皮，明明違和得緊，卻能用來蠱惑人心。
“朕也是憐惜晚晚來了月事，晚晚也和朕說，你這人慣來不說謊的。”齊淵伸手去撩開林晚臉側的發絲，指腹粗糙，重重擦過那濕潤的眼尾。
林晚知道，自己剛才的謊言被齊淵識破，原來從一開始，齊淵就知道自己會撒謊。
“倘若剛才晚晚贏了，你會向朕提出什麼要求呢？讓朕想一想....”齊淵用氣音貼著林晚的耳邊說。“是想要回去？還是想著你回去了，朕也不可以朝南疆宣戰？！”
林晚不說話，齊淵說的都是真的，她剛才就是這樣想的。
“倒也不是不可以，你也知道，朕遲早還是會吞沒南疆的，不過，結果卻不一樣。”齊淵的語氣披著溫柔的皮，內裏卻自始至終都是誘引。
“若是朕不開心了，你的熠哥哥還有家人們肯定都會慘死...”
“不要！”指甲掐入掌心，林晚的反駁帶著哭腔。
“不過，若是朕開心了，順心了，也說不準放他們一條生路，比如.....可以讓他們繼續待在原來的位置上？”
林晚就是想一下，心裏麵就難受的厲害，她無助地向齊淵哀求：“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親人，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齊淵從未在她麵前表現出如此頑劣的一麵，這樣的他陌生到讓林晚心慌，他說的那些事情叫她根本無法招架，林晚崩潰地低低抽泣著，無力軟倒在齊淵肩頭。
林晚不再找借口，齊淵今天和她下棋，贏了有好處，本來就是為了找理由寵幸她，之後林晚反悔不過是給他一個有趣的玩樂。
......
溫柔的皮終於完全褪下，齊淵對著林晚露出麵具下的青麵獠牙。
.......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
也是在這一刻，林晚突然意識到了，也許齊淵本來的麵目就是這個樣子，之前他隻是戴好了麵具，想要和自己好好相處，他真實的樣子其實很可怕。
可這又能怎麼辦呢？
她覺得，如果自己不喜歡齊淵的話，隻會覺得他這個樣子麵目可憎。
現在齊淵說了，隻要自己陪在他身邊，他是可以被感化了的。
隻要可以把齊淵感化了，隻要自己願意陪在他身邊，就不會有無辜的人被傷害。
淚還在無聲地流，林晚被迫順從地接受一切情欲，緩緩閉上眼睛，抱住齊淵。
....
進進出出的熱水被送進來，寢殿的燈被點亮。
夜深了，林晚閉上眼睛，渾渾噩噩地往齊淵懷中縮得更深。
她哪裏都不想去，隻想待在齊淵懷裏麵，這裏很有安全感。
“也就隻有你，才能讓朕不忍，罷了....”齊淵極盡溫柔的語氣，讓林晚原本委屈的心情消散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