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何事？”
虞衡坐下也不跟他寒暄幾句開門見山道。
“下個月便是五年一度的交流大賽，此次由蕭家負責.....”蕭煌還未說完就被虞衡打斷：“這件事你應該找我二叔商量，我不管這些。”
說著虞衡作勢就要離開。
“你聽我說完，此次的地點在空境島，空境島最近這些年鮮少對外開放，比其他地方要危險不少。上次商議決定先由一些實力較強的小輩探探路，隨後再決定要不要選擇空境島。”
蕭煌攔住他快速說完。
虞衡看向蕭煌，歪了歪頭，似是諷刺般開口：“你帶隊不就可以了？你找我這個病秧子作甚？”
話是這麼說，其實虞衡心裏很清楚，自己是非去不可。虞家這些年愈發落寞，有天賦的小輩越來越少，這一輩中隻有他和虞堯兩人，其他都是泛泛之輩。而虞堯不過12歲當然不可能讓他去。
虞衡隻是心裏不爽所以刺蕭煌幾句。
“什麼時候去？”虞衡按了按太陽穴，問。
“後天。”
“如果你身體......”
“管好你自己，蕭大公子。”虞衡抬起頭，眼神鋒銳，語氣森寒。
這是生氣了？蕭煌愈發覺得虞衡的脾氣古怪異常。
“你可以滾了。”說著虞衡站了起來，下了逐客令。
蕭煌藏在袖子中的手緊了緊，最終什麼話也沒說，禮數周到的告了辭。
虞衡出了側廳剛想回去休息，眼神一瞥卻瞧見本該離去的蕭煌在和江渚說話。
“你是個有天賦的人，又何苦留在這裏？”蕭煌第一次見江渚的時候就看出他十分有天賦，愛才之心起便想著拉攏他。既然虞家讓珠玉蒙塵不如讓他細細雕琢。
隻是他一提起這事虞衡對他就沒什麼好臉色，頻頻生氣。
“我的事不必蕭公子操心了。”江渚表現得意外的冷淡。
蕭煌聞言微微斂眉，他上次提這件事的時候江渚分明有些意動，為何才幾天就改了主意。
想到這他突然看到江渚垂在身側的右手，手腕腫大，猙獰恐怖。
“你若是擔心虞衡那邊我可以幫你，蕭家並不懼怕虞家。”蕭煌鄭重對江渚說。
這話是事實，若是百年前作為後起之秀的蕭家肯定不敢這麼說，但如今蕭家愈發強大而虞家日漸西山。蕭煌作為蕭家的繼承人，絲毫不輸於虞衡的天才，他有資格說這些話。
江渚依舊冷淡毫無反應，他剛想拒絕，抬眸卻看見迎麵走過來的虞衡。
他神色一僵，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慌亂。
“你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幫他呢？蕭大公子。”虞衡沒有去看江渚而是似笑非笑的看向蕭煌。
被當事人直接撞見這一幕蕭煌也不曾慌亂羞愧，反而大大方方的直視著虞衡：“我是真心想要江渚這個人，既然你不珍惜不如讓給我。”
虞衡聽罷怒極反笑，他歪了歪頭看著僵硬在地的江渚：“你呢？要跟他走嗎？”
不等江渚回答，他又看著蕭煌道：“你以為我會這麼問他嗎？然後給你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你為什麼會認為一條狗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去留？”虞衡湊到蕭煌麵前，極具嘲諷意味的開口。
“你！”蕭煌臉色一僵，饒是脾氣再好如今也有了幾分脾氣，他側過臉深吸幾口氣，拂袖離去。
直到蕭煌遠去，虞衡這才看向江渚。
“我不是讓你跪著嗎？你跑這來幹什麼？就這麼想跟他走？”
虞衡說著一把拉起江渚的右手，拇指用力壓在他的腕骨上，嘲諷道：“想讓他心疼？”
江渚疼得臉色蒼白，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他看著虞衡，清麗的眸子裏水珠滑落，分外可憐。
“我沒有......”
虞衡見他哭愣了幾秒又恢複原狀。
“係統，進度是多少？”
“20％”
虞衡：“？？？”跌了？
不是，都哭了這都沒漲還跌了？
係統想繼續裝死但礙於虞衡隻能硬著頭皮說：“要不您換個方式？譬如收集他的愛。”
這劇本不是非走不可，他們又不是劇情攻略組，對劇情走向沒有強製要求。隻要不毀天滅地，作天作地把世界作沒了就行。
虞衡指尖掃過江渚的眼角，感受著指尖的溫度，雖沒有回答係統的話，但已做出決定。
“疼嗎？”虞衡詢問江渚。
“疼。”江渚顫抖著聲音回答說。
“下次還敢嗎？”
“不會有下次了。”江渚低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