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滿意的答複後虞衡鬆開了江渚的手。
“誰讓你過來的?”
放在以前虞衡絕對不會問,他不需要知道江渚犯錯的理由,他隻需要在他犯錯之後懲罰他就行。
不過現在既然要換一種方式收集情緒值那就得慢慢改變以往的行事風格。
虞衡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死板之人,既然這種方式行不通那就沒必要做。
高效的完成任務對他來說才是必要的。
江渚聞言愣了愣,小聲的說:“是陳軒告訴我少爺您找我,我就過來了。”
陳軒是莊裏的花匠,專門負責修剪園子裏的花花草草的。
剛來的時候見江渚可憐幫過一次,後來被虞衡教訓了一頓就不敢了。
如今沒想到居然會算計江渚了。
虞衡垂眸,嘴角壓了壓,沒有回話。
隻是吩咐江渚回去休息。
“記得把自己清理幹淨,以後離蕭煌遠一點。”
說完虞衡掩嘴輕咳了幾聲,咳嗽牽動全身的肌肉一抽一抽的疼。
江渚立刻緊張起來,虞衡不在意的擺擺手,他早已習慣了。
十年如一日的這般活著,早已習慣。
江渚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開口聽話的回了房間。
虞衡叫來一旁侍立的侍從,說:“告訴文叔,以後這院子換一個人打理吧。”
他當然不會紆尊降貴的親自去處理陳軒,這對他來說毫無必要。
他找到虞允文跟他商量了一下前往空境的事情。
虞允文沒想到蕭煌找虞衡是為了這件事。
他本意是拒絕這次的探索,不想讓虞衡去的。
所以才沒有告訴虞衡。
但是現在虞衡已經答應了下來他勸說未果也隻能妥協。
“你把這些東西都拿上,要是有什麼危險都用掉,我再叫幾個實力不錯的人跟著你,有什麼事叫他們去做就行,不必勞累自己。”虞允文將一些符咒,刻著陣法的玉佩以及可以短距離傳送的玉石一股腦塞了一大堆給虞衡。
“家裏不缺這些,用著別覺得心疼。”
虞允文見虞衡不說話補了一句。
“謝謝二叔。”虞衡也不扭捏把東西都收了起來,柔聲道謝。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要不是二叔無能也不至於把這些擔子壓在你身上。”虞允文說到這裏麵色有些黯淡。
“二叔做的已經足夠好了。”這話並非違心的恭維,虞允文從二十多年前接手虞家之後一直兢兢業業維持著偌大的家底。
一邊照顧虞衡和虞堯一邊將虞家打理的得井井有條,拉下所謂的臉麵去經商做生意,憑借著自己的手段一點點積累了不菲的財富,即使除妖師血脈愈發稀薄家裏也還是不缺高級靈符,玉符拱他們使用。
虞衡也能一直高高在上的做他的大少爺。
“堯兒呢,修學可還順利。”虞衡問起自家這個弟弟。
談起兒子虞允文臉上不自覺露出笑容。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小就不是個坐得住的,要不是有老師壓著他,他早就回來了。”
“前兩天還問我什麼時候把他接回來,他說他想你了。”
“今年就把他接回來吧,該學的基礎的東西都已經學得差不多了,該學一些別的東西了。”
“你的身體……”虞允文還有些猶豫。
“二叔,我有分寸。”
“那好吧,等你這次回來我就把他接回來。”
虞衡從虞允文那回來就看見江渚站在門口看著院子裏的杏樹發呆。
看到虞衡,江渚眼睛一亮就要迎上去。
這時風鈴從虞衡身旁掠過驚起一陣風,虞衡身體一顫彎下腰又咳了起來。
“少主!”
江渚一驚。
虞衡抬起頭看向江渚,眼神清冷,唇色嫣紅竟無端生出幾分豔氣來。如同院子裏的紅杏,瑰麗如霞,動人心魄。
“過來。”虞衡聲音低啞,命令江渚。
江渚走向前去。
虞衡毫不客氣的將人攬進懷中,全身的重心往江渚身上壓。
他垂著眸子,羽睫微顫,神情懨懨開口道:“扶著我。”
江渚身體僵硬合格的扮演者手杖將虞衡扶進房間。
虞衡坐在床上,看著跪在地上用左手笨拙的給自己脫鞋的江渚。
青年神情平淡絲毫不覺得受辱,哪有之前就差把厭惡寫臉上的尖銳模樣。
虞衡歪著頭示意江渚抬頭。
他赤著腳搭在江渚肩上微微一用力,淺笑開口:“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