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
並非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江渚整個人都僵住了,耳根一點點泛紅,耳尖也爬上了石榴紅。
虞衡好整以暇的看著他的反應,他很好奇,江渚為什麼會突然喜歡他。
江渚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虞衡的問題。
虞衡也不著急就這麼看著他。
良久,江渚才微不可察的點頭。
“進度多少了?”虞衡問係統。
“35%”
一下就漲了15%,虞衡勾了勾唇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江渚說:“起來吧。”
說著虞衡收回了腳,等江渚站起來時他伸手一拉直接把江渚拉過來。
江渚一下跌倒了床上不等他詢問原由,虞衡就拉去了他的反應右手,看著依舊可怕的手腕,他抬起右手隨手劃了一個符號然後摁在他的手腕上。
引靈入體,江渚感受到手腕處有些灼熱,燒得有些疼。
過了一會兒江渚腕骨看上去沒那麼腫了,隻是姿勢依舊有些扭曲,當時虞衡是下了狠手的,傷了骨頭一時半會好不了,簡單的引靈入體隻能治療一些皮肉傷。
虞衡做完臉色有些蒼白,他硬生生將喉頭的腥甜咽了下去。
他靠著床頭,神色倦怠,似乎累極了。
江渚小心的伸手想要碰虞衡,虞衡在他想要縮回去的時候直接拽住了他。
“有賊心沒賊膽?”虞衡抬眸看向他。
江渚臉一下漲的通紅,他有些羞怯的看了一眼虞衡,握著虞衡的手緊了緊。
“今晚跟我一起睡。”
“啊?可是我……”江渚還想說什麼就被虞衡打斷。
“我不是在商量是通知。”虞衡又恢複了之前的傲慢。
江渚低著頭哦了一聲。
虞衡其實不想這樣,可他全身都疼,疼得晚上一宿一宿的睡不著。
隻有抱著江渚的時候會好受些。
隻有抱著江渚的時候體內躁動不安的靈力才會稍微安靜一些,讓他不那麼疼。
“宿主,月圓之夜那天晚上你的靈力會格外的躁動,要做好準備。”係統忍不住提醒一句。
虞衡這病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從小就這樣,沒法根治隻能一日又一日得拖著,吊著一條命。
夜深人靜,屋內一片寂寥,隻能勉強聽見虞衡均勻的呼吸聲。
江渚並未睡著,他借著窗外灑進來的月光看著虞衡,神色繾綣溫柔。在月光下本來顏色就很淺的眸子透著奇異的銀白,沒有平日故作的嬌弱可憐姿態,本就帶著幾分昳麗的眉眼被月光衝淡了幾分倒顯得幾分聖潔。
秋水和風鈴不懂,自家主人為何突然對虞衡上心,還用自身靈力為對方蘊養著經脈安撫狂躁的靈力。
不過作為合格的契約者她們不會多問。
江渚摟著虞衡,在他頸邊小心地蹭了蹭,頗有些委屈的想:“你又把我忘了。”
不過沒關係,我記得你就好了。
“任務進度40%”
係統的聲音響起,隻是虞衡現在聽不到。
——
空境島入口處,仙門百家都派了不少人到此,所有人都整裝待發,可虞家人卻遲遲不到。
“還以為是曾經的仙門百家之首呢,擺這麼大的譜。”人群中似有人不滿,低聲抱怨了一句。
“聽說虞家這位少主是個病秧子,莫不是死在半路上了?”
“聽說他最近幹了不少荒唐事,學著那些個凡夫俗子紈絝子弟強取豪奪,把人囚在身邊日夜折磨,嘿怕不是....”這人後麵沒說完,隻是露出了懂的都懂的表情,引得不少人會心一笑。
這種桃色緋聞向來傳的最快,所以短時間內大家對虞衡的所作所為都了解了不少。
不少人引以為恥,十分看不上,認為虞衡所為有辱仙門之風。
也有人看熱鬧,對此不置可否。
又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刻著虞家家徽的華麗車輦出現在眾人眼前。虞衡一身華麗的玄色錦服,袖口衣領處繡著銀色的祥雲紋,身上披著大氅,青絲如瀑,貌如春水,神色卻寒冷如霜。
身後跟著虞家其他的小輩,皆是一身華服,襯得仙門其他一身素白衣裳的人黯淡無光。
虞衡也沒有解釋自己來晚的了原因,隨意看了一眼蕭煌問:“開了麼?”
蕭煌看著虞衡身後一身暗紅色勁裝,頭發高高束起,眉目昳麗,麵色冷淡的江渚,眼裏閃過驚訝,他沒想到虞衡會帶著江渚出來,不怕江渚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