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都是密林,眾人探查了很遠的地方什麼也沒發現。
安靜得令人心悸。
眼看著夜幕落下,黑暗逐漸侵蝕天空。
眾人隻好先回了安營紮寨的地方。
虞衡自從進了空境島情緒就一直不高,江渚寸步不離的照顧。
好幾次蕭煌想要說些什麼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夜晚一行人坐在火堆旁聊天,大家年紀都不大,實力相差無幾。熟悉之後就有很多話題可聊,不過他們之間聊得最多的還是虞衡和江渚之間的那點事。
蕭煌坐在一旁沒有參與。
其他人也沒注意他有什麼不對,自顧自的說著。
“都說江渚是被迫的,怎麼我看不出來?”
“誰知道呢,傳言真真假假。”
“不過虞衡脾氣差確實是真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我看他倆就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江渚長得確實好看,也難怪從不把人放眼裏的虞大公子會動凡心。”
“你們說他倆今天在後麵做什麼呢?”
“還能做什麼,你沒看見江渚脖子上的牙印,還有那位什麼樣子?”這人說著用眼神示意遠處虞家的帳篷。
“不至於吧,大白天的還是在外麵。那位這麼嬌氣,身體這麼差能受得住?”
“哎呀,你不懂有人就好這一口。”
“白日宣淫,有傷風化。”有人文縐縐的接了一句。
幾人說得興致勃勃,蕭煌在一旁緊皺眉頭,心裏愈發煩躁。
就在他站起來打算回去休息的時候,眼前銀光一過,一根銀白的鞭子落在了身後的火堆上。一時間火星四濺,眾人被燙得吱哇亂叫。
在帳篷裏的人以為有異常紛紛提著劍跑了出來。
結果就聽見那位矜貴冷漠的虞家大少爺說話。
“在別人背後嚼舌頭,且說話毫無根據,口無遮攔,滿嘴淫詞淫語,這就是諸位的家教?”
虞衡施施然站在那,身披大氅,依舊矜貴非凡,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眾人被說得滿臉通紅,卻不敢說一句話。
在虞衡背後說是一回事,當麵說就是另一回事了。
“繼續說,我聽著呢。”虞衡說著提著鞭子走了過來。
見眾人低著頭捂著燙傷的傷口齜牙咧嘴,虞衡手一抬又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說得最歡快的那人臉上。
“膽小怕事,表麵一套背地裏又是一套,陽奉陰違的戲碼學了個十足十。”虞衡冷笑一聲。
眾人見虞衡動了真格本就理虧的他們頓時噤若寒蟬,低著頭不發一言。
“對我的私事這麼好奇不如當麵問問我,我倒還能看得起你幾分。隻會在背後亂嚼舌根,口無遮攔的廢物!”
“虞衡......”蕭煌想說些什麼,卻被虞衡一鞭子打斷,鞭子毫不客氣的在蕭煌臉上留下猙獰的血痕。
“本來不想搭理你,非要把臉伸過來給我抽,那我就不客氣了。”
“作為主事人,對同伴的言行不加以約束,任由他們信口開河,對其他人出言不遜,堪稱侮辱。視為無能!”
“當事人出來卻隻想著勸人息事寧人,輕輕放過,視為無恥!”
“蕭煌,這就是你父親教給你的處世之道?蕭家真的要交到你這樣的人手裏?那還不如早早散了,落得個幹淨。省的日後蕭家上下為你蒙羞。”
虞衡字字句句,有理有據,鏗鏘有力不容辯駁,蕭煌被他說得直接白了臉色。
“虞衡,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裏大言不慚的開口教訓人!”之前抱著長刀警告虞衡的蘇寧站到了蕭煌麵前,臉色難看的質問。
“蘇寧你別太過分了,虞衡剛才說的有半句誇大嗎?”虞家人見此直接站了出來。
“就算沒有,也輪不到虞衡來說。”蘇寧冷哼一聲,絲毫不讓。
“我為何說不得他?想來按照輩分蕭煌還得叫我一聲師兄吧。”虞衡淡淡開口,堵得蘇寧啞口無言。
幼時虞衡和蕭煌關係不算親厚但也還不錯,一起修學,蕭煌比他晚來,所以叫他一聲師兄這是事實。
這些事他們這一輩的人都知道,隻是大家年紀相仿,也就沒幾個人真的去計較。
可大家也都清楚若真要計較起來,這些也是做得了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