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升側頭看我道:“美女,既然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我相信以你和你男朋友趙榮波的感情,換幾天時間,是值得的,你說呢?”

我現在的策略是,不管他們說什麼,我都答應,隨機應變,如果可以,找機會逃跑,如果不能,那像他們說的那樣了解幾天,然後走。

但是他們真的會讓我走嗎

我悶悶地答應了聲:“嗯。”

他滿意的笑了:“美女,到時候有機會歡迎你到我家來玩,我也一個這樣的家。”

“好。”

然後他們跟所有人握手告別。

王惠和謝禮升走後不久趙榮波和謝昱城回來了,他們一回來大家都很激動地衝上去跟他們握手問好。

“領導早上好!”

“領導早上好!”

“早上好!”

我就納了悶了,這些人,怎麼早上也是早上好,現在中午了也是早上好啊?這是一種特殊的暗號?

還是此地風俗習慣如此?

大概因為人多吧,趙榮波也不與我過分親近,他問我:“美女怎麼樣,早上過得開心嗎?”

我冷笑下:“不開心,我手機什麼時候給我。”

他有點無奈:“你等幾天把行業考察清楚了我就給你。”

“那我家人給我打電話怎麼辦?”

“有電話會叫你接的。”

我坐在小板凳上不再說話。

生著悶氣。

趙榮波和謝昱城是坐領導位置上的。

也不知道是趙榮波還是謝昱,低低地說了聲:吃飯。

這些人爬起來就衝向廚房,搶鍋搶碗的。

搶到電飯煲的兩個十分得意,黑鷲黑鷲地抬著電飯煲出來。

中午也是一人一大碗飯,上麵一些炒蓮白,吃飯之前還要唱《出人頭地》。我就覺得既有種儀式感又很神。

吃完飯,趙榮波說:“走,帶你出去玩。”

我內心一喜,真的嗎?那我是不是有機會跑了。

我有點不敢相信:“真的?”

“真的。”

“不騙我?”

“騙你做什麼,不騙你。”

“那好啊。”

我心中一陣竊喜。

我說:“好啊,我去擦個防曬霜。”

他洞悉一切似的,看小孩子一樣看著我說:“去吧。”

我進了女寢,當然張倩也跟著進來,這兩天總是我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上廁所都要跟著,本來她騙取了我的好感,騙我把手機拿給她,我就很討厭她了,幾乎不跟她說話。

她一進來,好像是跟我說話又好像是自言自語:“補個妝。”

邊說邊拿出粉餅盒,打開來,拿出裏麵的粉撲懟著本來就像敷了麵粉一樣白的臉又是一陣撲騰,那臉上的粉感就更加厚重了。

我不管她,自顧自拿出防曬霜和小鏡子在臉上塗起來。

然後在包裏找出身份證和幾張錢,薄薄的,裝在牛仔裙的包裏,我也不知道她看見沒有。

想必是看見了,她進來不就是為了監視我的嗎。

我走出門去,對趙榮波說:“走吧。”

他道:“走吧。”

我以為是隻有我和趙榮波兩個人一起出去,那樣我逃跑或者帶他跑豈不是更容易?

結果就見吳遠峰和張倩跟著上來。

我在心裏翻了翻白眼。

吳遠峰快步走在前麵,開了門,我和趙榮波在中間,張倩在後麵。

自我昨晚上進這個門到現在大概也有十幾個小時了,我終於可以走出去了。

以我的聰明和才智在外麵廣闊的天地難道我還想不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