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怎麼不信,你厲總多有能耐啊!要殺要剮隨便,把我們都弄消失吧!”
厲千爵,快步來到白桃身旁。
他猩紅著眼,一手扼住白桃的脖頸,咬牙切齒:\"白桃,你喜歡那種男人,是對我的侮辱。”
因為呼吸困難,白桃漲紅了臉,臉偏朝另一側,她不想跟厲千爵對視。
“放,開,我......”白桃結巴著,勉強吐出這幾個字。
她像一條久困沙灘的魚,在垂死掙紮著。
陳東闖進辦公室,拚盡全力拉開厲千爵:“老板,冷靜,冷靜。”
厲千爵才鬆了手,白桃像一條無骨蛇,順牆滑落,癱坐在地。
他去拉白桃,想抱住她。
但白桃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他。
“你出去。”厲千爵盯著地上的白桃,話是對陳東說的。
“老板,你千萬要冷靜啊,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陳東心急如焚,明明老板喜歡她,但為什麼就要弄傷她呢?
\"我讓你出去!\"這次,厲千爵對他投來的視線,像把刀。
陳東猶疑著盯著白桃看了看:“白小姐,你們有話好好說。”便出去了,還趕走了辦公室外的其他八卦愛好者。
厲千爵把白桃從地上抱起,緊緊的抱在懷中:“對不起,對不起。”
白桃像失魂似的,身子沒重量,整個人像條疲軟的蛇,隻要厲千爵一放手,她就會再次癱軟在地。
厲千爵就這樣一直抱著她,白桃忽的開口:“厲千爵,我的決定和任何人沒有關係,你送我去坐牢吧!我不想跟你結婚,你提的要求我做不到。”
厲千爵,推開她,雙掌,緊緊箍住白桃雙肩,不讓她的身體下滑。
厲千爵盯著她有氣無力低垂著的頭,又惱又怒又心疼。
“白桃,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白桃總算抬起頭了,惡狠狠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想,死。”
接著她又小聲補了一句:“我想去找我爸媽。”
是啊,如果爸媽還在,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沒有尊嚴的活著吧!
當初,她和厲千爵簽了協議,也隻是五年時間,因為意外,她拚命給厲千爵生了個兒子,照雙方自願的原則,他們不差對方什麼。
如果,厲千爵同意他繼續履行協議,她沒有問題。
但,現在他竟然得寸進尺,想把她當做生育的工具,休想!
她的一生,或許吧!還有無限的可能,但她不可能成為某個男人的生育工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為什麼,白桃,為什麼,你寧願去死,去坐牢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為什麼,為什麼?”
厲千爵使勁兒的搖晃著她的肩膀,白桃隻覺腦震蕩般,頭激烈的疼了起來。
“啊!”白桃痛苦抱頭,疼得表情扭曲。
“白桃,白桃,你怎麼啦?”他把白桃抱進了辦公室最裏的臥室。
掏出手機:“讓祝今晨來一趟公司,要快。”
“等等,讓個女醫生來。”
隨著疼痛,白桃腦海裏閃現了很多片段。
她和蘇昊相視而笑著,騎著自行車在幽綠小道的畫麵。
兩人買了冰淇淋,白桃不確定哪個好吃,都是蘇昊先嚐一口,然後給她形容味道,她再選擇。
他們去小吃店,她吃剩的,都被蘇昊不嫌棄的吃完了。
她們在T國的親吻,蘇昊哄她睡覺......
那些幸福快樂的時光,統統衝進她的腦海。
突然,心沒那麼痛了,情緒也沒那麼緊張了,白桃的神情也柔和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