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師、太子、白衣候求見。”
殿外傳來小公公尖銳的聲音。
“讓他們先候著!”
人皇眉頭微微一皺,臉便沉了下來。
“太師愛女痛失夫婿,心裏急躁些也是正常。”老先兒微微一笑,自是知道人皇緣何皺眉。
“太子卻是有些心急了。”人皇淡淡說道。
老先兒眼中精芒一閃。
太子已經三十歲,登太子之位也有二十餘年,但人皇身體強健,毫無老態,何時傳位還不可而知。
太子若與各位大臣來往過密,定然引起人皇不快。
雖說此次白衣候於他有救命之恩,但上京已有風聲,太子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對方鎮南的讚賞,言下之意,不乏拉攏之心,如此明目張膽的拉攏,卻是落了下乘。
白衣候手握重兵,乃是坐鎮邊境的朝廷重臣,最忌諱的便是與皇子暗通往來,若不小心,恐怕兵權難保。
當朝人皇最恨的便是拉幫結黨,尤其是太子,難道他已經等不及,心生不軌之心?
老先兒微微歎了一口氣,有關儲君冊立自己卻是不好插口,免得引起人皇猜忌。
“那這幅字畫?”老先兒不得已,轉移了話題。
人皇擺了擺手,“你去探探小家夥的底細。”
老先兒點了點頭,站起身來,“那我便退下了。”
人皇頷首,閉上眼睛,手指輕輕敲打著書案。
“讓他們進來。”
書房門打開,三人魚貫而入,垂首站立。
“賜坐!”
早有小公公搬來幾個錦湖布墩。
“謝皇上。”
謹慎坐下,抬頭看著書案之後的人皇,戰戰兢兢,大氣也不敢出。
方才人皇故意晾著三人,卻讓三人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這位心中到底有何想法。
人皇卻不忙說話,目光掃過,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此次封賞,方鎮南隻得銀錢、布匹、莊園、兵器的封賞,卻無爵位、官職的賞賜,他卻波瀾不驚,不愧是方家的孩子。
“鎮南,此次虧得你在臻兒身邊,否則我們父子恐難有再見之日了。”
“保護太子,是做臣子的本分。”方鎮南連忙站起,躬身說道。
“此次沒有賞你爵位,官職,心中是否有不滿?”
“微臣不敢,皇上既然如此做,便有一定道理,臣下不敢有任何想法。”
方鎮南不卑不亢,應對得體。人皇微微點頭,果然有大將風度。
“臻兒,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太子楊臻臉色尚有些蒼白,此次在邊疆九死一生,著實吃了不少苦頭,不僅僅是身體上,就連精神上也受到一些創傷,雖然經過些許時日調養,還未全部康複。
“多謝父皇關心,孩兒已經沒有大礙了。”
人皇微微點頭,“趕明兒去內務府領十枚‘虎鞭鍛骨丸’,好生調理一下。”
這虎鞭鍛骨丸乃是皇宮供奉的丹師煉製而成,功效極強,服用一枚,堪比修煉一年功效,強筋、鍛骨、韌皮、增氣,可當的天才地寶!
這不僅僅是一種賞賜,也是一種態度。
大魏王朝,立國數百年來,每當太子獲人皇認可,便賜丹,而後,賜兵器,賜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