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啊,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些。不過我感覺那個人倒不是很關心老三的事,相反,比較關注你。”
“關注我?”
“是啊,比方說你的性格啊,之後的表現啊什麼的。我想可能是因為你是唯一的幸存者的緣故吧。”
方木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個人什麼樣?”
“具體的不知道,不過聽聲音歲數不大,也就30多歲,挺有禮貌的。”老大注意到方木的眉頭越擰越緊,“怎麼了?他沒來采訪你麼?”
“沒有。”方木搖了搖頭。
“那就怪了,這個人想幹什麼呢?”老大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方木心中的問號和老大一樣。他想起了暑假時肇老師跟他提過的那個人。
趙永貴的鶴崗之行毫無價值。外調的時候,當地民警曾提供這樣一條信息:死者王倩在鶴崗上高中的時候,曾經有一個叫閻洪兵的男同學苦苦追求過她。隻不過這小子表達愛的方式十分霸道:任何和王倩有接觸的男性都免不了挨他和他那些社會上的小哥們的一頓拳腳。有一次,一個教物理的男老師在給王倩做課外輔導的時候,恰巧被閻洪兵遇見,結果這個男老師被打成脾破裂。高考之後,王倩去了J大,閻洪兵成了無業遊民,還兩次去J大糾纏王倩。第二次去的時候,被曲偉強領著足球隊的同學暴打一頓。當時閻洪兵說了一句“你等著,早晚收拾你。”在7?1案件發案前,閻洪兵離開鶴崗,不知去向。
這條信息非常符合喬教授建議的偵察思路,也讓趙永貴十分興奮。當鶴崗方麵傳來閻洪兵突然返回鶴崗的消息的時候,趙永貴一邊請求對方控製住閻洪兵,一邊連夜趕往鶴崗對閻洪兵進行詢問。
結果讓趙永貴大失所望。閻洪兵去J大糾纏王倩等情況屬實,但是他回鶴崗後不久就去了廣州,在一個地下賭場做看場子的打手。2002年6月中旬,閻洪兵在一次械鬥中被打成重傷。案發時他還在廣州當地一家醫院就醫,而且處於警方的嚴密監控之下。
所以當趙永貴再一次悶悶不樂地站在走廊的窗邊抽煙的時候,剛從局長辦公室回來的邰偉隻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什麼叫同病相憐了。因為邰偉的情緒同樣不高。
且不說醫院殺人案已經陷入僵局,剛剛發生的女童虐殺案也是毫無線索。警方按照原有的偵察思路進行的各項調查均無功而返。
案發當天,死者金巧班裏的同學大多被各自的父母接走了,隻有一個小女孩回憶說她回家的時候,看見金巧站在校門口,好像在等人。班主任當天要給嶽父慶祝生日,也是一下班就走了。沒有人注意金巧在放學後,究竟跟著誰,又去了哪裏。
金炳山和楊芹夫婦原來都是J大的教師,後來金炳山辭去教職,和朋友開了一家文化公司,妻子楊芹繼續留在J大教書。無論在學校還是在社會上,兩口子的口碑都不錯,沒有與人結過怨。而金炳山雖然身處商海,但是潔身自好,從未聽說過與其他女人有曖昧關係。仇殺與情殺的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對案發現場周圍群眾的調查走訪也是收效甚微。按照金炳山的說法,他在發現屍體當天的淩晨2點鍾左右回家,而當時,門前並沒有紙箱,直到七點鍾左右他推開房門。因此,凶手應該是在淩晨2點至7點這段時間把裝有金巧屍體的紙箱送到金家門口。在這個季節裏,6點鍾左右,天就已經開始亮了。因此,凶手最有可能是在淩晨2點至淩晨5點之間將紙箱送至金家。而這段時間,這是人的睡眠最為深沉的時候。所以,當幹警們調查周圍的群眾是否聽到拖拽物品的聲音,是否目擊到可疑車輛的時候,幾乎每個人都搖頭。隻有一個患有前列腺炎的中年男子說他4點多左右起床上廁所的時候,隱隱聽到樓下有汽車發動的聲音。至於車型、牌照、駕車人特征,都無從考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