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九並沒有理會太子楚長風,很是平靜的對著殿內幾道身影抱拳問道:“不知弟子於九有何罪名?”大殿內還是沒有回話,卻有於九的聲音回蕩著,可這樣越發讓人覺得沉悶發慌。
細雨下的有點急了,不是雨變大了,而是落下的快了些。此時太子長風手上展開的紙張讓於九有些惱了,不是生氣,而是怒。因為上麵有兩個字很是傷人,所以他怎能不怒?“婚書”,白紙上麵有一排很清楚的寫著:“將小女若魚下嫁太子長風。”怒的何止於九一人,身旁的若魚也是怒了,明亮的雙眼看著殿內的一人眼裏盡是失望和憤怒,
若魚覺得可笑,“婚書連自己都不知情,可曾問過自己同意?到底誰才是若魚?你們嫁人還是我嫁人?難道是自己就這麼不值錢?可以隨意的給自己安一個夫君,或許自己太值錢了?可以當作你們利益交換的籌碼?
於九有些想殺人,雖然他以前不曾殺過,但看著眼前的太子長風卻有這樣的衝動,隻是他不能,因為大殿內的人不讓。宗主何其強大,太上境界後期,半步封王境,楚國隻有倆人和宗主伯仲之間,楚皇楚門,上將於天海。不過這三人孰強孰弱卻無人知曉。
於九握了握僵硬的十指,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看著身旁的若魚,於九微微的一笑,笑的有些勉強。白淨的臉龐拉扯的有些生硬。
太子長風抖了抖手中的婚書,趾高氣揚的對著於九說道:“於九!你誘拐我未婚妻便是大罪,現在他是我未婚妻,便是太子妃了,你說有罪無罪?”
於九心裏很清楚,自己表現的越是憤怒的樣子,他楚長風心裏越是得意。既然如此,我就偏偏不合你心意,於是冷笑道:“嗬嗬,太子殿下好不要臉,我問你既然是未婚,何來妻子之言?又何來太子妃說法?這臉皮厚的果然離譜!天下無人能及!佩服!佩服!”
“於九!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來便是如此。父皇今天便會張貼皇榜,將我和若魚婚事公告天下!以後你再接近若魚,便是打我皇家臉麵,我父皇豈能饒你!”太子長風惡狠狠的警告道。
“楚長風,我不會嫁你,就連屍體也不會!”若魚瞥了一眼楚長風麵無表情的說著。若魚的話很堅定,也是告訴他楚長風,你的婚書隻是廢紙,因為我不答應,任誰也不行。
“若魚!你···”太子長風張了張嘴,覺得後麵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好看向大殿最中央的那道身影,“隻要宗主開口,任你若魚不想嫁也不行。”太子長風心裏念道。
本是下著雨的天氣不該那麼悶氣,而殿內卻沉悶的讓人發慌,那幾道身影站立在昏暗的殿內,一直沒有任何回話。
“若魚,雖然沒有什麼希望可言,可我還想試試”。於九堅定的說著。接著一步步的迎著細雨走到大殿門口,雙手抱拳,單膝重重的跪在大殿門口說道:“宗主!當日我和若魚曾在藏花崖山盟海誓過,此生非她不娶,若魚非我不嫁,宗主若怕我於九將來負心,今日於九便在此立誓!天道見證!於九此生定然不負若魚,若有為之必落黃泉!望宗主成全!”說完便是對著殿內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