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烑從那個笑中回神,腰部發力,猛的站了起來。
晏行月後退一步恰巧給他騰了地方。
兩隻手臂圈住師兄勁瘦的腰肢。
溫烑低垂著頭,高束的墨發擦著他臉頰泄下,嗓音暗啞的厲害,“師兄想不想要?”
晏行月雲裏霧裏,“要什麼?”
溫烑眸色幽深,又湊近了幾分,低聲誘哄,“師兄說呢?”
靜默一刻,晏行月會意,“要。”
話音未落,晏行月上前半步,主動擁抱住絲絲冒著寒氣的人,小臉埋進渴望的頸窩。
舒服的直哼哼。
溫烑頭一回如此直觀感受到自己耐力之差。
真是有夠沒出息的了。
他聽見他師兄悶悶的說著,“就要一點點。”
“一點點就好……”
柔軟溫熱的唇張張合合,細密的磨蹭著他頸側。
這算不算師兄親他了?
怎麼不算呢?
溫烑將人抱起來,放到身後的桌子上,又鬆了鬆自己腰帶,方便他師兄扯他衣領。
一回生二回熟。
伴隨著陣陣濕熱綿軟之感,溫烑漸漸抱緊懷中人。
他都不敢他師兄的唇有多好親。
呸,真沒出息……
……
他師兄喜歡酒,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了,甚至比他師兄本人還要早知道七八十年。
若是按現在的時間軸算,事情的真相還要從五年前說起。
他和他師兄並不是一開始就入了天玄宗。
他們兩個先入了天玄宗管轄的附屬門派紫霄,後來轉正到天玄宗。
在紫霄派,藥峰長老和他師尊是好友,有一手釀酒的好手藝,釀出酒都會送師尊一些。
師尊教導他們年紀小不能喝酒。
他師兄很聽師尊的話。
他和他師兄不同,就很不聽師尊的話。
盡管那時候他們連酒是什麼東西都不知道。
藥峰長老給師尊送酒的事是他無意中發現的,他師兄並不知。
他天真的以為,師尊不想拿出來分享,所以才不許他們碰酒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
他垂涎師尊房裏的酒已久,趁師尊不在家,他摸進師尊房裏,拿了一壇出來。
為了此次取酒行動的順利,一開始他就表現的滿不在乎,不屑一顧。
若是讓師尊知道他覬覦他房裏的美酒,那美酒現在就不知道被藏在哪個犄角旮旯了,他就找不到了。
他抱著酒壇去後山。
滿懷期待的嚐了一口。
甜滋滋的。
不好喝。
積蓄的期待落空,想著還是悄悄放回去算了。
忽的想起他的師兄。
他師尊曾經說過,有好東西要一起分享。
他屁顛屁顛去找他師兄了。
在他拙劣的誘騙之下,他師兄乖乖喝了。
一碗酒見底,他師兄說很好喝,還問他這是什麼東西。
他剛想附和,說這東西很難……好喝?
好喝???
好喝!!!!!
他寧可相信是他師兄為了看他吃癟才那樣說的。
看著他師兄澄澈的眸子他不說話了。
他在想什麼鬼東西!!!
他師兄能扯謊?
他師尊扯謊他師兄都不會扯謊!
他師兄是真的覺得好喝。
沒品的東西!!!
……
到後來他也沒告知他師兄那東西是酒。
之後的七八十年中他師兄沒沾過酒。
沾過之後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