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們還沒弄明白什麼是喜歡,就開始亂點鴛鴦譜,這個男生經常找那個女生聊作業,於是他們該走一塊兒。那個女生總讓這個男生幫忙打掃衛生,於是他們肯定有點意思……於是,男生混在一起猜,女生躲在一起測,不知不覺,為掩人耳目,男生群和女生群就玩在一起了。
好在我們這幫少年死黨群,沒有把這無病呻吟的風花雪月放心上,死黨隊伍一成立就很有紀律性。家長最在意我們的學習,死黨們都沒人落下,互幫互助的雷鋒精神學得很徹底,寒暑假一個作業完成,其餘五個相互借來“參考”,絕不含糊。可別覺得我在立些壞榜樣,誰沒在假期到頭時瘋狂敲響同學的家門,還借故多了些找同學相聚玩樂的機會,即便是一起頭碰頭瘋狂趕作業也變得有意思起來。死黨,就是那個讓枯燥的學習變得有趣起來的、做好作業的幫手,就如那時候的我們。習變得枯燥,即使花再多的時間,成績也未必會很好。因此,我一直崇尚快樂學習。
仿佛鏡頭又回到那個熟悉的教室,和那幾個熟悉的我們。
我們六人,那時可真是品學兼優,各有所長。很多個周末,學校空無一人,我們幾個就會偷偷潛回學校做山大王,教室的課桌椅被重新分配位置。畫畫好的“機器貓”隔幾周就給同學們出班級板報,一天就跟粉筆打交道;“黴豆腐”姐姐書法好,在旁邊抄著各式文章。剩餘我們幾人幫不上忙,就偶爾在邊上指手畫腳;“老馬”和“銅板”最有體育特長,但不敢逃離組織到外麵玩,於是就把中間的桌子拚成自製乒乓球台打乒乓。我們這些人的乒乓球功底全是在那簡陋的桌子球台上練出來的。我和“高小姐”,屬於兩邊不靠的,哪邊有意思就加入哪邊。
現在回想起來,我的童年、少年時期就是在這樣的玩玩鬧鬧中度過的。一個平靜的小鎮,有我的幼兒園、小學、初中和高中。於是,隨著成長不停地換年級、換教室、換學校,隻有身邊的這幾位好朋友從沒換過。與他們共同的回憶很多,很散碎,共享的秘密很傻,很真。正因為有他們的陪伴,現在的我才樂觀開朗,擁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
而我相信女生的回憶裏總有那麼兩件事。
一是拍寫真。我們三個女生背著一堆衣服共享,大家互相試穿,互相往臉上擦胭脂,塗口紅,那時候覺得化了妝的自己特別美,現在回家翻出那些照片,看到像熟透的蘋果似的大紅臉和大紅唇,樂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另一件事,名叫情竇初開。我們都曾為一個男生開始傷懷。因為他的一個眼神而開心半天,因為他的一句話而不安一天。兩個女生會聊他聊到天黑,心裏麵裝著數不完的他,於是你送我到鎮東橋邊的家,我再陪你到鎮西橋頭的家,往往返返,來來回回,一趟又一趟。曾經的秘密卻讓我們感歎,誰說少女不思春呀!美麗,就在那時的朦朧想念。當然,我們也憧憬著長大後成家,也最愛到山上野炊、找建小窩的樂趣。幾個人扛家裏的鍋碗瓢盆,另幾個上菜場買菜,搬到山上找個山穀角落,拾柴生火,架鍋炒菜,一切有模有樣,樂此不疲。那麼小的我們,懵懂描畫著每個人的一生,也豐富著自己的人生。
這便是我和我的開襠褲朋友們成長的童年,簡單純淨。現在這幫朋友早已各自成家立業,相聚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可是,彼此的牽掛一直沒有停止過。
我們彼此祝福,互相念想,有什麼比擁有共同的回憶來得更溫暖呢?何況,我們這回憶,已有二十多年,還會有下一個二十年,再下一個二十年……
與媽媽相依的美好
在自家小院
曬著太陽
看著小說
抱著在腿上無辜張望的小狗消磨著時光
因為可以這樣揮霍時光而覺得幸福
太多時候
時間在屁股後麵追得我們狼狽不堪
我一直很想寫寫我的媽媽,想全情投入寫她的故事,不吝惜文字,不吝惜眼淚,就像媽媽從不吝惜對我的愛一樣……
媽媽一直跟我說,很早開始看電視,看著很多主持人在裏麵說話覺得很開心,但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女兒也會鑽進電視機裏麵,而且比她以前看到過的還要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