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那些隨意的小幸福(2)(2 / 2)

是誰說,想念一個人,是從想念她的味道開始的。我期盼著那個讀書時代的男生不再記得噴花露水的我,但也期盼下一個新的我用心選擇的香味被誰記住。而你會期盼別人記住怎樣的你呢,跟我一樣,從選擇一瓶讓自己心動的香水開始吧,你比你想象的來得豐富,來得讓人心動!

街角轉彎處

2010年11月29號,深夜,在北京漆黑的夜幕中,我走著,身後的影子被我拖得很長……我好像忘記了哭,雖然應該有大把的眼淚要流;我好像忘記了冷,雖然這北京的夜冰得仿佛能凍住靈魂;我好像忘記了方向,雖然我的腳步在那樣木然地邁動,我好像丟了我自己……

那是又一段愛情的終結,卻充斥著太多的可悲。我不確定它的開始,就像不明白它的結束。我看不清故事中的對手,也不認識和他演對手戲的自己。我惶恐體會著曾有的快樂,卻更不安於現在的痛苦,走不出去……

朋友拎著酒瓶找到了已經被痛麻醉的我,我說,我輸的不是他,是我的愛情。輸的不是這段愛情,而是這三十年來這叫做愛情的東西。

我是否擁有過愛情?還好,即便是那樣愚蠢的提問,我還是敢於流著淚回答,當然,愛情為我停留過!

我曾堅信“他”是唯一能給我幸福的人,就如同我堅信能給他幸福一樣。在大海邊,我們把我們的愛情開始於回歸,五年的友誼,想換來一輩子的相守。我們為彼此的快樂竭盡全力,他在每個節日為我送上浪漫玫瑰,我在生活每個角落寫上濃濃思念,我們用力地抓緊對方,就仿佛這是生命的唯一。我們為彼此戴上戒指,我們開始搭建愛的小窩,我們要過上大家眼中公主王子的生活。可是,我們忘記了那是童話,我們忘記了手抓太緊沙子會溜走,我們忘記了除了愛情還有其他。

我拖著行李離開了我們搭建的婚姻城堡,來不及回答何時對的變成了錯。我們彼此互相提醒著對方別再那樣傻傻地愛,卻告訴不了自己,不傻,愛會在何方?如果玫瑰變成了柴米油鹽,如果思念變成了傾訴理解,我們的愛情會不會變樣?他說,走過去吧,下一站我們都要幸福!

我也曾堅信“他”是那個內心強大的人,就如同我在孤獨飄零後渴望的港灣那般。他來到我身邊,從那個被稱為最繁華海港的地方,帶著霸道,帶著說一不二,帶著信誓旦旦。我說我厭倦了遊戲,渴望被保護,他說,我會是他永遠疼愛的公主。我說我厭倦了耀眼的燈光,渴望回到別人看不到的角落,他說,家會是最好的藏身之處!女人總相信承諾,女人總相信誓言,即便知道這隻是像風中飄的葉一樣,飄曳的美麗,不代表它不會沉落土間,不會散落他方再也尋不著。

現實就是現實,和誓言無關,和永遠無關,和刹那間的清醒有關。於是,一切結束的似乎有理有據,你有你迫不及待的現實期待,我有我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浪漫幻想,於是,衝撞後,浪漫輸了,誓言輸了,我的港灣輸了。

如何再去期待,如何再去爬起來重新起步,愛情比事業來得艱難。想說就這樣吧,愛自己,夢自己,由自己,不再盼了,不再想了,不再相信了!然後,這個“他”突然出現。

“他”是從天上降落到凡間的,而我對於他也是,像幾乎快枯萎的枝蔓遇到甘泉,我們彼此都渴望抓住對愛情最後的盼望。可是,這個愛情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我們拚命想抓的是愛情,而不是彼此。我們想再信任的是愛情,而不是彼此。而我們,都無權代表愛情。

在北京的夜,我看著我那樣最後想努力抓住的愛情像流星一樣從我手裏飛遠,消失不見。沒有小時候的螢火蟲可以期待,沒有明天晚上的再次期盼,離開了他,還有我的愛情。

於是,我變成了現在的我,一個已經無法去言述愛情的我。我在各種場合透露著我的著急,卻是一次次真實地把愛情推得更遠,想遠得看不見,想遠得不能想念,想遠得已經記不起曾有過愛情,然後,我想我才會懂得怎麼去真正擁有愛情。

很多次我說,空白吧,就這麼空著吧,等空的時間長了,對的也就能走到啦!獨自一人待著吧,勇敢著吧,當自己都可以當自己的港灣了,誓言也就不再重要了。醒醒吧,知道玫瑰不能一直嬌豔,心動不會一直存在,可能就是平淡得不能再平淡,當我可以淡淡地走近它,可能就是真的遇到愛情的時刻了!

還期盼愛情嗎,別再此刻問我,我怕言不由衷。我隻想這樣靜靜地走著,在街角轉彎處,他迎麵對我笑,那是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