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浦出關
晚霞斜鋪映翠柳,輕煙冉冉數農家。
青莊負簍齊暮歸,顧念遠處熟食佳。
清浦鎮地處北地平原,地勢平坦,田中油綠小麥一片欣欣然。它坐落在保定府城東南郊外三十裏處。該鎮居民在這裏是世代農耕,雖不路不拾遺,但百姓卻是其樂融融,這裏的鎮民卻是年年能安飽過日,即使遇上旱澇之年,他們也都能化險為夷,所以從外地搬遷到這鎮上的人是日聚年多,緩緩地該鎮的規模發展的比那一些小城也要大上很多,幾乎成了保定城的一座外城。
此鎮地處南北交通要塞,南來北往的商人是絡繹不絕,於是客棧多了,酒樓旺了,妓院,紅樓也是雨後春筍般的興起,這鎮是很快的興盛旺達,在這華北之地也是小有名氣。江湖人士在這裏也是頻繁走動,在這裏沒有紛爭的鎮是,無所顧忌,暢所欲言,因此這裏的消息也是流動的非常準確,迅速,夾雜著常人的東家長西家短的小雞肚腸的事,也是成了人們飯後茶餘津津樂道的閑事。
在鎮上,正東方,有一家巨型宅院。它占地幾百畝,裏麵更是庭院深深,擁有數百的家人,是清浦鎮上的最大家族,而鎮上的耕地有上五成的份子都的他家給予出租。這也是該鎮上為何鎮民能安居樂業的原因。他家的地租卻是很低,是外人家地租的十分之一,或者比其更少,剛開始其他的地主,豪強先是請求這家莊主調價與他們齊平,這莊主沒有理會,他們吃了癟三,為了出心中的惡氣,找上流氓,地痞欺壓,但是莫名其妙的從這裏消失匿跡,沒有人知道他們到那裏,是被這家殺了,掩屍毀跡,還是驅逐他方,也是不得而知。而後他們對這家的動彈不得,隻能忍氣吞聲,而百姓卻是愛戴有佳。
這家莊主本名楚狂歌,人如其名,就如楚國狂人笑孔丘之人,放蕩不羈,不拘於世,不縛於俗。對惡人睚眥必報,而對平常人卻是親善,和氣,更是樂善好施,凡是遇上風災之年,旱澇之禍,楚家便大放家中儲糧,盡量周濟附近居民。因此,方圓百裏之人大都受過楚家大恩,對楚家敬若燭火。
楚莊紫軒閣,閣前荷花連連,池塘深深,亭亭相通。一人孤身站立在閣前,觀賞他麵前白如潔雪,粉似嬌顏的朵朵荷花。其人頭飾冠禮,瘦身修長,灑脫怡然,有如羽化飛升仙人,身著淡米黃色長衫,一手橫杯,一手貫壺,恰似陶潛“倚南窗以寄傲”的悠然情趣。紫軒閣是一片寧靜。
忽而,一人從紫軒閣西側偏門貫穿而入,而剛跨門是急索,卻而進入,卻是穩然,似緩實快的走到這人身後,恭聲道:“莊主,公子即將出山了。”他眼神之中掩飾不住自己欣喜的神情。
原來先前站立之人便是楚家莊主楚狂歌,而來的後者是楚家管家楚元遺。
“是嗎?對了,今日是他閉關最後之日,也是他出山之時。待時,你代我去迎接與他,等他出來,便讓他到忘世居見我。”楚狂歌不緩不急的沉聲而言。
他轉過身來,麵相古樸,兩鬢幾束青絲沿鬢角灑脫低垂,微睜的雙眼由楚元遺剛才所說的話,瞬間疾射出一道可媲美太陽的光芒,使人頓時迷失自己。
轉而又道:“好啊!這一陣你們為了他擔憂不比我少,你們費心不少。對你們我大是放心,想想我楚家三百年的誓約終熬到盡頭,三百年的恥辱,一定要用鮮血來洗刷,百年前的尊嚴,而要三百年來贏得,我楚家付出的實在是太多。”
“恩!莊主說的不錯。江湖人所欠下我們的血債一定要他們用鮮血來付還。公子一定為楚家得到。”
楚狂歌道:“是啊!亭兒他是得天獨厚,我們幾十年的心血換來的價值是值得的。我們六代人的期望全靠他一個人去完成。他近十五年來根本一次沒有出過莊,他從小好動,而現在終於給鷹兒飛翔的機會,你說他會怎麼樣啊?”
“哈!哈!”兩個人對視相笑,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