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遺年以中年,身材適中,滿臉紅光,卻更有一絲威嚴的神態,外人看上去,楚元遺比楚狂歌更有一家之主的樣子。他快步向外走去,口中也是喃喃的道:“十三個月了,這是少主閉關時間最長的一次了。這一次少主是真的功德圓滿了。我也是在有生之年,能看到我楚家的興盛,終於有臉去見地下的曆代祖宗了。”神情雖看上是嚴肅,但心中卻是十分的欣喜,一路上是精神振奮,知道少主出關的人確實是很少,或許少主他那幾個不是人的怪物能感應到少主出關的時辰。一路行來,對於他過身旁不時行禮的府邸丫鬟和莊中巡邏的護院都沒有留意。他疾步走到莊中居中的青儀齋前一個巨型的錯落有致的假山前的一丈處。
假山上有七七四十九盞長明燈,現金已燃滅去四十七盞,還有兩盞依然長明。記得少主未入關時,曾說道:“我即將入關,將自己的所有武學在裏麵加以整理,創新,這四十九盞長明燈,從我入關的時辰點起。我若出關,必然是四十九盞完全燈滅。”
突地,第四十八盞也是滅了,而剩下的最後一盞在風中搖搖曳曳,就是不滅。為何還不滅呢?道魔師所說的話不應該有錯。他的預感一直是很靈的。
最後的一盞雖是火苗漸小,卻沒有一絲要滅的感覺。哎!等確實是讓人難受啊!而自己心中急盼少主出關的灼熱之火卻是越燒越旺。
忽地,一中難以讓人說出的聲音從自己的心中彈向自己的耳中,實在是讓人難受,它時而尖銳若刀,時而卻低沉如山,壓抑的自己的心髒砰砰的跳,它的搏動完全脫離了心髒跳動的正常範圍,自己是好不難受。
而假山前的一堵凸出的山石奇妙的從中間向兩旁閃開,而假山頂上的唯一僅存的那一盞長明燈依然還是閃出暗淡的燈火。
楚元遺心中頓時激動萬分,知道少主就要出來了。雖然上麵的一盞燈還是沒滅,但山門打開,那公子就要出來了。自己的雙目中更是飽含幾滴淚水,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
但盞茶的時間過去了。“洞門大開,但少主卻還是沒有出來,怎麼回事?”楚元遺心中這樣想到。裏麵還是沒有什麼動靜。這燭火沒有滅掉,難道是便數,不行公子再不出來,我便進去,但公子不能出事。否則,我便是楚家的罪人啊。他拿定注意,便要自己走進去,一看究竟。現在他也不太相信什麼‘七七滅,天星現。’的說法了。
待他才邁開步子,果不其然,隻聽到假山洞中傳來一陣清澈而親切爽朗的笑聲,更是像夾雜著一中晚輩戲耍長輩的語調:“遺叔,你才來啊,兒等你好久了。”
楚元遺聽到那聲音便知道這是少主的聲音,緊懸的心終於放的下來,而剛才自己感受到的那一股莫名的壓力也是消失無蹤,心裏知曉是這小子幹的好事,竟然能隨意運用心功。看來控心術又是更上一層。他知道剛才是公子故意引逗自己,沒事待他出來,在好好的收拾他,當然自己收拾不了,可有人收拾的了,譬如僧聖,老鬼,道魔,藥王。一定要這些人替我整理整理這個不知大小的小子。
想到這裏,他不再計較什麼。放懷大笑道:“你小子,剛出關就嚇唬你遺叔。還好你遺叔我胸襟寬廣,不與小輩計較。你小子真是嚇的遺叔夠嗆,我這把老骨頭經不的你折騰。想想,你小的時候我是怎麼疼你啊。才過了多久,你就懂的恩將仇報啊。你是不是讓遺叔寒心嗎?”
那少主見他自己的一句話,換來了他遺叔喋喋不休的這麼多,真是汗顏啊。心想:“薑,還是老的辣。我是甘拜下風啊。”口中趕緊的向自己的遺叔悔道:“遺叔,侄兒錯了。我怎麼敢惹遺叔生氣啊。遺叔你說的過重了。”
“是嗎?那你小子還在裏麵幹什麼。還不滾出來。”最後一句幾乎是吼了出來,聲音大的異常,而那傳音入密的十成功夫全部鑽了洞中,隻聽的裏麵慘哼一聲,又傳來道:“遺叔,你陰我啊!你就這麼愛護你的侄兒啊。我要和你絕交,斷絕侄叔關係。”還未說完,他自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