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副將,方嶽貢就藏在這裏,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也躲在這裏。”王應熊指著楊氏藥鋪大聲喊道。

楊掌櫃看見一群人衝了進來,急忙問道“和我好漢,不知道前來貴幹?”

王應熊冷笑道“楊老板別裝了,你和方嶽貢本是老鄉,加上關係匪淺,方嶽貢藏在你家對吧!”

楊掌櫃聽完,立刻拚命磕頭,說道“王大人,將軍,天地良心呀,借小老兒十個膽子也不敢私藏前朝餘孽呀!”

王應熊用手指指的朱副將,喊道“朱副將,給本官去搜,刮地三尺,本官就不信搜不出來。”

朱副將聽完一愣,用奇怪的命令看著王應熊。

朱副將聽完,上去就給了王應熊一個耳光,嗬斥道“老子都沒說話,你個老不死的就開始命令起老子來了。”

王應熊一邊摸了摸被扇的發腫的臉,一邊尷尬的賠笑,雖然闖王讓他帶著朱副將,前來緝拿崇禎的兒子。

其實也就是一個帶路的而已,隻不過他平時對著武將囂張跋扈慣了,一時之間形成了條件反射。

“給我搜,所有的地方都不能放過。”

隨著朱副將一聲令下,幾十個闖軍立刻搜了起來,可是哪怕掘地三尺,依然沒有發現方嶽貢等人。

隨著一個時辰過去了,雖然朱副將不停地帶著人翻箱倒櫃,不過經過朱副將的時候,用奇怪的意思看了王應熊一眼。

嚇得王應熊後背直發涼,自己可是老了包票,知道方嶽貢和太子的藏身之處,要是搜不到人,闖軍還不劈了自己。

“幾位兵爺,小人就一個小本生意,哪敢收留前朝餘孽,是不是對小老兒有所誤會,小老兒雖和方嶽貢同屬一個縣,不過他是官我是……。”

“爺爺……。”

此時,一名七八歲孩童走了出來,楊掌櫃嚇得一跳,急忙嗬斥道“康康,誰讓你出來的,沒看見大人正在辦事。”

王應熊急忙跑了過去,一把掐住康康的脖子,威脅道“老楊頭,你要是不說出方嶽貢藏身之處,休怪老夫無情,掐死你獨孫,讓你楊家絕種。”

老楊頭立刻跪下,抱住朱副將的大腿,淒涼的說道“兵爺行行好,小老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放過康康吧,要殺就殺我吧,孩子是無辜的。”

此時被王應熊掐的呼吸困難的康康,從牙縫憋出來三個字“我……知……道。”

王應熊急忙放下他,威脅道“小子,你要是不說的話,你和你爺爺都得死。”

“昨天爺爺帶著老爺爺和兩個小朋友,去了臥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王應熊聽完,急忙跑向楊掌櫃的臥室,發現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櫃子,以及一個桌子,三個凳子就沒有任何物品。

王應熊推開櫃子和桌子,沒有發現任何暗室,又讓兩個闖軍移開床,依然沒有發現方嶽貢一行人。

“難道小孩騙了我們?”王應熊疑惑地嘀咕道。

“我看未必,既然方嶽貢要來楊氏藥鋪,定然對藥鋪極為熟悉,知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朱副將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就藏在床下。”王應熊說完,急忙讓人移開床下的地板,發現下麵是一個地下室。

“給我下去搜。”朱副將一聲令下,幾名闖軍立刻下去搜了起來。

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一名闖軍從地下室爬了上來,手中提著一個人,正是方嶽貢。

方嶽貢出來後,眼神空洞的說道“王應熊你個賣主求榮之輩,你不得好死。”

說完就撞向一旁的柱子,瞬間倒地不起。

地道裏麵的闖軍帶上來一個孩子,喊道“裏麵還有兩個人。”

王應熊見狀,急忙跑過去,跪在太子麵前,說道:“臣參見太子殿下,讓太子受委屈了。”

“王大人,你都來抓我了?你不會不知道李自成不會放過我嗎?,此時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演戲嗎?”朱慈烺冷冷地說道。

王應熊臉上一紅,尷尬地說道:“老夫隻是順天而行,大明官吏腐敗,百姓怨聲載道,反觀闖王李自成,起兵以來,治軍嚴明;

救濟流民,誅殺貪官汙吏,此為天命也,況且崇禎皇上已經死了,活該李自成主天下神器,取代大明。”

“哈哈哈,王大人你是我大明的高官,現在確是賣主求榮,你以為李自成會因為你們投降而重用你們嗎?”

“那又如何,王朝興盛,自有天數,大順取代大明,此為天意,老夫順天而行,有何不對?難道讓你老朱家千秋萬代?”

太子冷笑道“本宮什麼都不說了,賣主求榮之輩,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聽完後,王應熊氣急敗壞 一刀砍下太子的頭顱,冷笑道“殺了你,闖王必將重重賞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