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琛搶過旁邊王水生軍人的手槍,瞄準、扣動扳機一點兒沒有猶豫,一氣嗬成,仿佛這樣的動作做了無數次。
這時劉玉玲被這砰的一聲槍聲,嚇得快哭了。
媽媽咪呀!這子彈剛從我耳朵旁呼嘯著飛過。這打槍的人再打偏一點兒,不就打到了我的腦袋上。
劉玉玲從來也沒有感受過死亡離她如此之近。
劉玉玲馬上從假護士的身上爬了起來,無意中把假護士的口罩給揭了下來,然後向劉玉剛的方向快跑幾步,躲到劉玉剛的身後。
此時劉玉剛和傅庭琛看見假護士的臉。他們都認出了她是誰。
那麼她是誰呢?
她是軋鋼廠食堂的那個上菜的服務員。
傅庭琛上前想抓住假護士。此時假護士卻用另一隻沒受傷的手,偷偷地從衣兜裏掏出一隻針管,紮向傅庭琛的手臂。
傅庭琛一時沒有防備,被針管紮進了手臂,針管裏的藥水也立刻進入了傅庭琛的身體裏。
藥水馬上在傅庭琛的身體裏起了反應。傅庭琛感覺周圍的景物逐漸模糊起來,頭部感覺一陣陣眩暈,嘴裏吐出一口血。
血正好濺到假護士的臉上。此時假護士的臉非常猙獰,眼裏好像淬著毒。
這時王水生,孫益民兩名軍人一起跑上前。王水生一拳重重地打在假護士的臉上,氣憤的說道:“別看你是女人,老子照打不誤。你快說,那瓶針管裏是什麼藥?解藥在哪兒?”
孫益民則從腰間拿出手銬,把假護士給銬住,然後開始對假護士進行搜身,試圖想找出針管裏的解藥。
此時的假護士被打得鼻青臉腫,鼻子和嘴角的血滋滋的往外冒。她活像一個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嘴裏吐出一顆牙齒,大聲的笑道:
“哈哈哈,你不用在我身上翻找。沒用的,我身上沒有解藥。這是傷害神經性的藥物。
你開始會逐漸視力下降直至失明,慢慢兒的四肢變得僵硬,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最後所有器官衰竭而死。
而在這整個過程中,你的意識會非常的清醒,你會慢慢的感受到身體的衰敗,死亡的來臨。
哈哈哈,傅庭琛你就慢慢等死吧,這世上還沒研製出這種藥物的解藥。”
孫益民沒有從假護士身上搜到解藥,氣憤的用手刀砍暈了正在喋喋不休的假護士。
這時傅庭琛身體靠著牆,又吐了一口血。孫益民和王水生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睛裏都出現了紅血絲。
王水生向劉玉剛大聲的喊道:“你還傻愣著幹嘛?你還不趕緊去叫醫生和護士。”
這一聲大喊,把還處於震驚中的劉玉剛和劉玉玲立刻喊清醒了。
劉玉剛立即轉過身,跑去找醫生和護士。
孫益民則哭著說道:“頭兒,醫生和護士馬上就到。你現在感覺咋樣了?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
傅庭琛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此時他已經看不清周圍的景物了。他知道假護士說的不是假話。這藥劑發揮的效用太快了。隻有中招的人,才能深刻的體會到。很可能再過一段時間,他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了。
傅庭琛安慰孫益民說道:“瞧你那哭樣,鼻涕一把,淚一把,真醜。男兒有淚不輕彈。
我現在還沒死呢,你就給我哭喪。你是盼我快點兒死是吧。”
孫益民聽到這話,哭聲慢慢止住了,有點兒抽噎的說道:
“頭兒,你現在還能跟我開玩笑,那就說明你肯定會沒事兒的。”
此時的劉玉玲卻不像孫益民那樣樂觀。她記憶裏的傅庭琛的眼睛是那種犀利,炯炯有神的目光。
可是現在她觀察到傅庭琛的眼睛此時黯淡無光,沒有了焦距。
那麼由此劉玉玲得出了一個結論。
傅大帥哥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