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盛公安局的這間狹小而壓抑的禁閉室裏,落日的餘暉透過狹小的窗戶,在地上投下一片片黯淡的光影。
劉玉玲靜靜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思緒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深淵。
臨近下班時分,那扇緊閉的鎖頭被人從外麵打開,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張建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臉色嚴肅,目光如炬。
“劉玉玲,你現在反省好了嗎?你要是再胡鬧,還不知悔改,就繼續在這待著!不過,你要是反省好了,承認自己錯了,現在就可以走。”張建國的聲音低沉而嚴厲。
劉玉玲聽到聲音,猛地從床上坐起,眼睛瞬間有了神采。她幾乎是噌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張建國麵前。她的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那笑容顯得有些僵硬,卻又帶著一絲急切和期盼。
“張警官,我反省好了,確實,我在公安局大打出手,是我不對,我向您賠禮道歉。”
劉玉玲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希冀,“我就想聽一句實話,陳秀花到底被沒被槍斃?”
此時,她的目光緊緊鎖住張建國,仿佛要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端倪。
張建國猶豫了片刻,那短暫的沉默仿佛讓時間都凝固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她已經被槍斃了,你怎麼還問這個問題!好了,既然你反省過了,你就可以出去了。”說罷,張建國轉身欲走。
劉玉玲卻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張警官,我就想聽實話,你能告訴我,她真的被槍斃了嗎?”
張建國皺起眉頭,臉上露出一絲不耐,他的目光如利劍般刺向劉玉玲,大聲喝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劉玉玲望著他那堅決又冷漠的神情,心中明白,眼前這個人是打定主意要守口如瓶了。她的眼神先是閃過一絲失落,隨即又迅速恢複了冷靜。
此刻她的心裏如同有一團亂麻,不停地想著:“怎麼辦?怎樣才能從他嘴裏撬出陳秀花的真實情況?”
她的大腦開始飛速運轉,思索著應對之策。
片刻之後,劉玉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看似胸有成竹的微笑,她目光堅定地看向張建國,說道:
“這樣吧,張警官,咱們作為交換條件。你告訴我陳秀花到底有沒有被槍斃?我呢,也回答你一個你想問的問題。”
張建國一臉狐疑,略帶嘲諷地說道:“我有什麼問題能問你?”
劉玉玲不緊不慢,輕輕挑眉回應道:“那可未必哦。比如說,你們警察內部是否有臥底?”
這話一出,劉玉玲心裏也有些忐忑,她不確定這個籌碼是否足以打動張建國,但事到如今,也隻能賭一把了。她暗自握緊了拳頭,觀察著張建國的表情變化。
張建國的臉色瞬間變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震驚和疑惑,仿佛不敢相信劉玉玲會說出這樣的話。
劉玉玲敏銳地捕捉到了張建國的表情變化,心中暗自得意:
哈哈,這一招果然戳中了張建國的要害。
大禮堂爆炸那天,我可是親眼看見王廣仁帶丁師傅進的公安總局。
丁師傅是放炸彈的那個人,是特務,那王廣仁肯定脫不了幹係。他明明是警察的身份,可如今看來,依照我看過的那些小說電視劇的情節,十有八九他就是安插在警察裏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