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傅庭琛帶著她出了屋子,身後居然還跟著一個“小尾巴”。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關押沈明軒的所在之處。看守一見到銀狐,立馬滿臉堆笑地迎上前說道:“銀狐先生,您怎麼這會兒就過來了?行刑時間定在午後呢,您來得有點早啦。”
傅庭琛解釋道:“裏麵那人是我屋裏女人的哥哥,她想在臨行前給送點吃的,說幾句話。”
這時,看守麵露難色,說道:“銀狐先生,實在抱歉,這是規矩,我必須先檢查一下袋子裏的東西,才能讓她進去。”
傅庭琛聞言卻瞬間心頭一緊,暗想:劉玉玲這袋子裏除了吃的,肯定還裝了些別的東西,要是被檢查出來,那可就沒法解釋,事情必然敗露。
就在傅庭琛猶豫的當口,劉玉玲卻大方說道:“既然規矩如此,那您就檢查吧。”說完,她坦然地將袋子打開,讓看守檢查。
看守仔細翻查了一番,確認袋子裏隻有三個饅頭和一塊鹵肉,沒有其他異常後,便放劉玉玲進去。
而傅庭琛在一旁掃過袋子,發現裏麵確實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心中不禁產生疑慮和擔憂:
劉玉玲平日裏雖說有些小聰明和機靈,可有時也挺迷糊。如今這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她到底靠不靠譜?
傅庭琛雖這般想著,但並未進去,而是留在外麵等候,腦海中思緒翻騰。
這時劉玉玲進去後,順手將房門關上,一眼便看見沈明軒滿臉狼狽的模樣,他頭發淩亂,身上的衣服也已破爛不堪,血跡斑斑。
再往下看,沈明軒的兩條腿更是慘不忍睹,傷口處的血漬已經幹涸,呈現出暗沉的顏色,顯然是受傷後沒有得到妥善的處理。
此時,沈明軒看見劉玉玲進來,剛要開口,劉玉玲則迅速用手比出一個“噓”的手勢。
緊接著,她猛地抬高音量,聲嘶力竭地哭訴道:
“哥呀,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午後他們就要對你行刑,我無力阻止,作為妹妹,隻能拿點東西在行刑前喂給你吃,好歹讓你做個飽死鬼。”
語罷,她朝沈明軒使了個眼色。
沈明軒當即心領神會,扯著嗓子吼道:“你滾,你跟那幫人攪和在一起,我才不吃你拿來的東西。”
緊接著,他壓低聲音,輕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時,劉玉玲一邊放大嗓門喊道:“哥呀,你就吃點吧!東西我都帶來了,裏邊還有你平素最喜歡的鹵肉。”
她一邊說,一邊快步走到沈明軒身前,又輕聲細語道:“我是來救你的,你的腿怎麼樣,能走嗎?”
沈明軒聞言苦笑一下,然後提高音量說道:“哼,既然有鹵肉,那我不吃白不吃。”隨後小聲回答道:
“昨天我把這兩顆子彈取出來了,簡單包紮了一下。走,怕是不太可能。我不想因為我,影響到你們,連累你們就糟糕了。”
這時,劉玉玲看著沈明軒大腿上那被取出子彈後、雖有簡單包紮卻依舊觸目驚心的傷口,滿臉都是心疼之色,輕聲說道:
“硬生生把子彈從腿裏取出來,那得多疼啊。”
沈明軒聞言無奈道:“你別管我,我估計是沒法走出這裏了。”
然而,劉玉玲卻眼神堅定地說道:“那可未必。”
說完,她迅速從空間裏掏出一粒丹藥,遞給沈明軒。
“你把它吃下,這是療傷的藥丸,這藥丸功效非凡,吃下後過一段時間,你的傷勢就能痊愈。”
此時沈明軒雖有疑慮,但出於對劉玉玲的信任,還是將藥丸放進嘴裏吞下。
這時,劉玉玲接著輕聲說道:“你先吃點東西,要逃跑得保存體力。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估計你都沒怎麼吃東西,他們肯定也沒給你送飯。”
說著,劉玉玲從布袋裏拿出饅頭和鹵肉,遞給了沈明軒。
沈明軒聽了不再遲疑,接過來便大口吃起劉玉玲帶的食物。
就在這時,劉玉玲以布袋子作掩護,實則從空間裏拿出一個瓶子,瓶中裝的是曾經從許德生身上取得的血。這本是計劃用在陳秀花身上的,可如今陳秀花不知所蹤,這瓶血便一直留存著。
緊接著,劉玉玲再次從空間裏取出幾段羊腸,她精心挑出其中最長的一段。隻見她將羊腸的一端係緊,另一端則打開一個大口子,然後把瓶中的血緩緩倒進羊腸裏,隨後將另一頭也紮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