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她轉頭對沈明軒說道:“你趕快把身上的衣服先脫了。”
沈明軒一聽這話,心中甚是奇怪,但出於對劉玉玲的信任,他快速幾口將食物吃光,而後利落地把衣服脫了下來。
緊接著,劉玉玲又從布袋子裏,實則是從空間裏,拿出了上次從簽到獎勵中得來的防彈衣,遞給沈明軒說道:“你先把這個穿上。”
沈明軒接過這件奇異的衣服,認真端詳了一會兒,而後依照劉玉玲的指示穿上了防彈衣。
這時劉玉玲把灌了血的羊腸在沈明軒的胸前繞了一圈。係牢之後,她看著自己的成果,卻還是不滿意,喃喃自語道:“萬一掉下去了怎麼辦呢。”
於是,劉玉玲又拿起兩段羊腸,在沈明軒的身上精心比劃著。
她先將一段羊腸從沈明軒的肩部斜拉至胸前,而後穿過之前係好的羊腸,把這一端在胸前牢牢係緊,另一端則繞過沈明軒的後背,依前法將其係緊。接著,以同樣的方式把另一側也係好。
此時劉玉玲看著沈明軒,怎麼看都覺得他像是戴了一個大大的胸罩,那模樣實在有些搞笑,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笑罷,她說道:“你現在可以把軍裝穿上了。”
沈明軒聞言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依言照做。
這時,劉玉玲眼神焦灼地在沈明軒身上反複查看,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引人懷疑的細微之處,尤其擔心穿上防彈衣後的他身形會顯得臃腫從而暴露。
好在,空間裏獎勵的這件防彈衣輕薄至極,穿在沈明軒身上宛如一件平常的坎肩,毫無異樣,很難讓人瞧出端倪。
就在這時,屋門外傳來鬼秀才和傅庭琛的說話聲,劉玉玲的心猛地一緊,快速查看有沒有不妥之處,還把剩下一節的羊腸趕緊收到布袋子裏,實則放進了空間。
她剛做完這些,隻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鬼秀才和傅庭琛大步走了進來。
刹那間,劉玉玲隻覺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心“咯噔”一下,整個人都緊繃起來:
“這鬼秀才來得如此之快,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沈明軒這件坎肩是防彈衣,中槍之後一定要裝死,這下可如何是好?”
她竭力控製著麵部表情,不讓驚慌顯露分毫,可內心卻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那飛速轉動的思緒如同亂麻,急切地想要從中揪出一根救命的稻草。
此時鬼秀才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對劉玉玲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呀呀,這兄妹見最後一麵,也是人之常情嘛。”
說完暗自思忖:手下報告說這銀狐的女人去了趟廚房,拿了點吃的,又與銀狐一起來到這關押的屋子,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正常,還是怕夜長夢多,及早把這人處置為妙。
想到這兒,鬼秀才眼神轉向沈明軒,接著說道:“哎呀,你既然也已經吃飽喝足了,這銀狐也在這,那就別等午後了,反正也是一死,早死晚死都一樣,就現在吧!”
與此同時,傅庭琛一進門就看向劉玉玲,眼神中帶著詢問,不動聲色地使了個眼色,仿佛在說:你想辦的事情都辦好了沒有?
劉玉玲微微低下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嘴角牽強地扯出一抹苦笑,然後輕輕搖了搖頭。
接著,傅庭琛看懂了劉玉玲搖頭表達的意思,他心裏“咯噔”一下:這搖頭是沒辦好,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皺了皺眉頭,目光再次掃過劉玉玲和沈明軒,試圖從他們的神情中捕捉到更多的信息。
可此時,在鬼秀才的注視下,劉玉玲裝出一副與親哥哥生離死別的悲戚模樣,而沈明軒卻是一臉鎮定,仿佛慷慨赴死一般。這讓傅庭琛越發不知所措,腦子飛速運轉思考著應對之策。
就在傅庭琛滿心狐疑之時,鬼秀才已然不耐煩地催促道:“別磨蹭了,趕緊動手!”
說完,鬼秀才陰惻惻地給手下使個眼色,手下立馬心領神會,迅速掏出腰後的槍,手腳麻利地貼心上好子彈,隨即將槍遞給了傅庭琛。
此時,傅庭琛眉頭緊蹙,臉上滿是糾結與遲疑,一時間完全不知該如何抉擇才好。
然而,鬼秀才見他還不動,臉色一沉,提高音量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難道銀狐兄弟是打算留這小子一條命嗎?” 說完,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傅庭琛聞言心頭一緊,明顯知道鬼秀才說話的用意,隻能緩緩地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槍,硬著頭皮向前邁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