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開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月的婚事自是不能自己做主的,二嬸嬸既然想為音妹妹做主,那便和我阿娘說吧。”

梁氏鬱氣於胸,她哪兒是想為沈芝音那小賤人做主,隻不想讓她壞了她們府上的門楣和名聲。

沈王氏知道她們二人打的什麼主意,直言不諱道:“那丫頭做了那事,我自認為是教不了了,母親既然將她交給了二弟妹,那便看二弟妹的本事了,隻是我畢竟還是她曾經的母親,若是又到我跟前犯了什麼事,我也是要說教說教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若是自己能把事管好便算了,再把事捅到她跟前來,她不免就要出去宣揚宣揚了。

“二弟妹,你覺得呢?”沈王氏道。

沒有得到梁氏的回答,她臉色發青說了句身體不適,便匆匆離開了,至於程氏還扮演著好人,給沈芝月道了歉。

等二人走後,沈芝月才舒了口氣。

她親昵的湊到阿娘身邊前,疑惑道:“阿娘,你怎麼這麼時候就回來了?是阿兄那邊出什麼事了嗎?”

沈王氏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道:“你阿兄沒事,隻是我剛出城,他便遣了個小廝來,說你父親有急信到,讓我趕緊回府。”

她歎了口氣:“幸好我回來的及時,不然你不就被那個梁氏欺負死了。”

接著她恨鐵不成鋼的點了點她的額頭,“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怎麼今天做了個這麼粗糙的局,差點被人套進去。”

沈芝月親昵的倚在阿娘懷裏,撒嬌道:“我便是故意的,今天打壓了二房,還揪出了房中的小鬼,正正好。”

想到阿兄提到的信,她疑惑道:“阿兄怎麼知道父親有信來,信上說了些什麼啊?”

沈王氏摸摸她的腦袋,同樣疑惑道:“倒也不是什麼急信,隻是你父親要晚歸幾日,那小廝我也不曾見過,當時一心趕著回來,也沒細問了......”

果然和上輩子一樣,父親晚歸了。

不是阿兄的小廝,那又是誰?

......

晚間沈芝月照例躺在院子裏納涼,隻是這次她套著外衣,可不敢再像上次一般了,誰知道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太子殿下會不會突然出現。

她手上捏著南昌伯爵府的馬球會邀請函,對於未知的事有些許懼怕。

“小姐,小姐......”百靈俏皮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抬眼看了看小丫頭,見她眉梢都是喜意。

看來白天的事沒把她嚇著,一會兒就恢複了。

“小姐,你在聽嗎?二夫人一回去就整治了三小姐,又是抄書,又是罰跪的,聽說已經再給她相看人家了......”

聽到沈芝音居然如此,沈芝月卻毫無波動,因為她知道這個她一定不會坐以待斃,要想把她摁死,必須弄清楚一些事。

見小姐還在走神,百靈“哼”了一聲,突然想起來,抽出一封信來遞過去。

“小姐,這是大公子那邊派人送來的,說得你親自打開。”

聽到是沈長信的信,沈芝月趕緊接了過來。

展開信來,隻有寥寥數語。

叮囑自己馬球會那日務必不能靠近湖邊。

這字跡並非沈長信,而落款則是懷禮。

沈芝月捏緊了信件,眼裏疑惑更濃。

謝長沐,字懷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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