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華英的心跳如鼓,她幾乎是在一種半恐慌的狀態中推開了隔壁的房門。
門一開,她便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房間內,一對男女正赤裸相對,而那女子,雖然不是她擔憂的沈芝月,但宣華英的心中仍舊是五味雜陳。
緊接著,南昌伯爵夫人和雲安郡主匆匆趕到,她們的臉上還帶著幸災樂禍。
雖然宣華英的事被陳九思攪和了,但是隻要高郇得手了,今日就不算虧。
然而,當南昌伯爵夫人的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幾乎站立不穩。
“韻兒,怎麼會是你啊!”南昌伯爵夫人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不可置信和痛苦。
她的手緊緊抓住胸口,仿佛心髒就要從胸腔中跳出來。
雲安郡主也是一臉震驚,她下意識看向袁善琴,卻見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高韻兒原本就無比混亂,她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居然被個陌生男人壓在身下。
她趕緊驚叫著反抗。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恐慌,聲音顫抖,帶著一絲哭腔:“母親,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南昌伯爵夫人看著女兒,心中充滿了痛苦和憤怒,她緊緊地抱住高韻兒,試圖給予她安慰:“韻兒,別怕,母親在這裏。”
她忌恨的目光看向雲安郡主。
今日此事是雲安郡主安排的,她絕對脫不了幹係。
與此同時,那赤裸上身的男子孫玉宏此時還能不知道自己是被這些女人算計了。
明明高郇說給自己一個攀上高枝的好機會。
卻沒想到是把自己的親妹妹送給自己?
但是看伯爵夫人的模樣顯然不知情,他一定不能承認!
孫玉宏指著高韻兒那哭花的臉蛋大喊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一進屋子,她就脫光了衣服撲上來......”
“你胡說!”高韻兒躲在自己母親懷裏,聽見他的汙蔑之聲,急忙反駁。
南昌伯爵夫人鐵青著臉,她還能不知道什麼原因嗎?
終日打雁終被雁啄了眼!
那狂徒孫玉宏一副無賴模樣,咬死了是高韻兒勾引他!
氣的高韻兒恨不得飲恨自殺。
宣華英看著這一幕還能不明白過來,原本這該是為了她與阿月所準備的吧。
可是高韻兒在這兒,那阿月呢?
男人涼涼的聲音傳來:“高小姐何故會到沈小姐的廂房呢?”
這話才是重點吧!誰人會在別人的廂房內勾引男人,與之苟且?
分明邏輯不通。
南昌伯爵夫人看向說話的陳九思,她此時也無法深究陳九思出聲的用意,但她也是關心則亂,必須要把韻兒的名聲保住。
高韻兒眼淚住往下直滾,小聲回顧。
她原本回了自己的居所換了衣裳,可是越想越氣惱,覺得都是沈芝月這個狐狸精才會搞成現在的局麵,加上她自己其實也對趙雲川有濡慕之情。
隻是礙於雲安郡主在先,一直隻能暗暗關注著。
當看到心愛的雲川哥哥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去救那個狐媚子沈芝月。
又因為那個宣華英在湖裏,按著自己吃了一肚子苦水。
她又是氣惱又是憤恨,想著就獨身來找沈芝月的麻煩了。
可一進屋子,沈芝月並不在屋內,她就坐在桌前等待。
沒想到自己卻越來越暈......
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哥哥的狐朋狗友趴在她身上。
可明明他應該在宣華英屋子裏的啊!!
此時怎麼會在自己床上。
聽著高韻兒掐頭去尾的說了遍過程,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陳九思冷眼看了眼孫玉宏,“那你呢,又怎麼會到沈小姐廂房內?”
孫玉宏被這銳利的眼神嚇得哆哆嗦嗦:“我吃醉了酒,不知覺的就進了這屋子......”
說完他就閉上了嘴,不敢隨便多說一句。
陳九思輕笑了聲,眸光滑過雲安郡主冷峭的麵上。
仿佛聽了一場笑話。
的確,他查案無數,兩人的供詞簡直漏洞百出。
可真相如何,不會有人關注,隻要達到目的即可。
高韻兒抓著母親的手臂,雙眼通紅的喊道:“母親,一定是沈芝月!一定是沈芝月那賤人害我的!”
她眼睛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沈芝月的聲音,略帶癲狂的喊道:“要不她怎麼不在!一定是她!”
“母親,你要幫我報仇啊!”
南昌伯爵夫人將女兒攔在胸前,實在心疼的要命,卻心下疑惑這沈芝月去了哪兒?那郇兒呢,他又去了哪兒?
雲安郡主同樣疑惑,抿唇一言不發。
“為何這麼多人?”
沈芝月款款而來,語氣輕快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