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了側身，月色映照在她潔白如玉的麵龐上。
鄭璟的目光穿過夜色，落在沈芝月身上。
月光下她的身影顯得格外清冷。
沈芝月感受到了鄭璟的目光，她抬眸回望，兩人的目光在夜空中交彙。
她微微頷首，以示致意，然後輕聲對百靈說：“回府吧。”
百靈輕聲應諾，兩人緩緩轉身，步入府中。
梁氏和沈芝音還在寒暄，但鄭璟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他的思緒已然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沈芝月倚在窗前，望著夜空中的明月，心中充滿無盡疲憊。
她知道，自己需要找出答案，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沈家的未來。
一陣夜風徐徐吹起。
沈芝月的長風被揚了起來，她不禁捋了捋稍亂的發絲。
忽然手一頓，看向不遠處坐在矮幾上斟茶的男人。
心中卻無之前那般羞惱，卻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安心。
沈芝月還未開口，便被他先奪了話：“我不該來的！”
她微微一愣，疑惑的看向謝長沐。
男人抬起頭，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沈芝月的靈魂：“你寧願鋌而走險，也不願意與我站在一處。”
沈芝月輕輕抿了抿唇。
“所以，我實乃食不能寢，夜不能寐。”謝長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焦慮。
沈芝月靜靜地站在那裏，任由夜風吹拂著她的長發，她的內心湧動。
“太子殿下。”她終於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臣女隻相信自己，也隻相信自己的選擇。”
謝長沐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深邃，他緩緩放下手中的茶壺，凝視著沈芝月：“所以你將陳九思和宣家綁在一條船上？這就是你的選擇？”
沈芝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她很快又恢複了冷靜：“陳九思不是你的人？”
謝長沐“咦”了一聲，顯然被沈芝月的話逗樂了。
他站起身，走近沈芝月，聲音變得柔和：“所以你以為陳九思是我的人？”
沈芝月微微揚起下巴，她不願意在謝長沐麵前露出任何的不確定：“如果陳九思不是你的人，他怎麼會幫華英贏馬球，百靈給他遞了口信，他二話不說不顧自己名聲，親身陷局？”
謝長沐笑了笑，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玩味：“陳九思確實不錯，可他不是孤的人。”
沈芝月的眉頭微微蹙起。
謝長沐輕輕歎了口氣，他的眼神變得認真：“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我可以給你時間。”
沈芝月怔忡的看著他，見他揚起大手在自己的頭上撫了撫，眼中似乎是無數溫柔繾綣。
這種眼神她見過，似乎是上輩子自己看著鄭璟的眼神。
趁著沈芝月呆愣之際。
謝長沐低沉的聲音響起：“沈芝月，你怎麼還不退親......”
又聽他說道：“沒關係，孤來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