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三彈齊射惡戰天驚牌5(1 / 2)

也就在此時,齊君元發現裴盛的那對簡板縮短了。大部分沒入衣袖之中,隻餘下半尺左右,應該是某種裝置將其收了進去。再仔細看,發現裴盛根本就沒有左手,左臂禿禿齊腕而斷。是以特別裝置將鋼製的簡板安裝在左臂上,然後利用小臂的扭轉和手肘的伸曲來實現伸縮和開合。也就是說,這簡板替代了他左手的功能,但並非完全替代,隻相當於直直不能曲折的兩根手指。裴盛以道人打扮出刺活,其意正是想以長袖道袍來掩藏這種裝置。所以裴盛應該沒有說謊,他的確可能是穀生。隻是像這種原先就身體存在缺陷或者在行動中身體受損的穀生是不能留在離恨穀中的,隻能安排其伏波於其它地方靜候指令,就和啞巴的情況一樣。

“你又是如何認定是我放的火球?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用鉤子扣住我?”唐三娘很有些不服氣。

“這樣大一個火球,要想從不問源館那些高手身後發出,之前又不被他們發現,距離肯定拉開很遠。而當時在那荒郊野外,能發出這樣大火球的現成工具隻有你的扁擔。扁擔橫擱合適位置,一頭掛繩兜係火球,另外一頭掛繩下拉,火球就可以被遠遠拋出。這和攻城拋石車的道理是一樣的。”齊君元分析得一點沒錯,因為這類技巧正好是在他最擅長的專業範圍內。而唐三娘能這樣使用,肯定是她在進穀求技求釋恨時,兼學過一些工器屬的技藝。

“隻有這點嗎?”唐三娘又問。

“當然不止。就你這白膚嫰顏的模樣,試問有哪個走街串巷賣麵食的挑擔娘子可以長成這樣的?還有火場中焦屍遍地,形態恐怖,但是你卻在深夜之中獨自挑擔進入毫無懼色。如果是一般的挑擔娘子早就嚇得屁滾尿流,擔子一扔不知逃哪裏去了。另外還有一個細節,一般挑擔子賣麵食的都會將料箱放在身前,火爐放在身後。這是怕火爐在前麵會碰燙到過路人,也是因為火爐的煙灰是隨著行走方向往後飛揚的,放在前麵,挑擔人會被熏嗆。而你不同,這是因為你的爐子有其它作用。”

“就你剛才所說,似乎除了工器屬技藝外,還兼修過玄計屬、行毒屬的技藝。”唐三娘也非易與之輩,從齊君元幾句話裏便掏出些他的底料來。

“先別管我學的什麼,說說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怎麼就將我們當做刺標了。”

“是這樣,我是在古馬嶺遇到那敲漁鼓的,他當時在我攤子上吃麵,擺出了‘望海尋’的暗號,於是我們相認聚到一起。但我也和他一樣,是在等過芒召喚。”唐三娘話說得很爽快,想都不用想,好像是排練過好多遍的一樣。

齊君元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但你們倆都沒等到。”

他覺得應該是這樣的情況,否則不會隻這兩人出現,應該有個穀裏委派的主持者才對。另外就是他們在實施行動之後並沒有自己主張,自己說走他們兩個也就跟著一起走。

“不,等到了,但我們都沒有看清麵容。那人隻留下一個代主的蜂符(入水蜂形狀的符牌,證明是穀主親令。)和一張亂明章(離恨穀用暗語詳細布置如何行動的信件)。”唐三娘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