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字畫是否隱藏詭秘殺技?5(1 / 2)

事實上,蜀民對這種不能當場見利的交易並不熱衷。除了廣漢一帶求到無臉神仙仙語的百姓外,其它地方的百姓基本都是用十斤、二十斤的糧食來敷衍官家。估計他們根本不曾抱希望這糧食還能還回來,更不敢做增值獲利的非分之想,都隻當是給官府麵子主動捐些出來。

麵對目前這種情況,王昭遠決定親自前往樂山縣督促民糧官營的事情。雖然路途頗遠,但帶著兩個舞妓在馬車裏,一路肆意歡愉,倒也不覺得多少的氣悶、無聊。

到了樂山縣,馬車隻是在縣衙門口稍停了一小會兒。王昭遠掀簾探頭看了看冷冷清清的收糧開抵卷的官家臨設點,便馬上縮回車子裏,說車夫說了句:“還是先去正覺寺吧。”

正覺寺,也就是現在的烏尤寺,為佛教禪宗寺廟。這寺廟依山勢而建,錯落有致,布局巧妙。一般而言,隋唐之前的寺廟隻是選地上有很多說法,布局上卻是不講究風水格局的。正覺寺的選地不用多說,它位處樂山縣東岸,與樂山大佛並列,前有沫水(大渡河)、若水(青衣江)、銅河(岷江)三流交彙,為西佛乘東流、慈悲至天下之勢。但是後世宋代的蜀中風水大師郭人顯看過正覺寺布局後說,此寺建烏尤山頂,七殿聯銜,下踏三水,在建築布置上用了“七星躍三才”的風水格局。這種格局用在世俗之家,是可以讓數代子孫登天地高絕、人中極位的。而用在寺院、道觀、學院等地,卻是有著以所悟所得引導天下人思想的促進作用。

東郭禪師智諲就出家在正覺寺中,為客堂的大知客僧,掌管著全寺內外日常事務和接待僧俗客人事宜。做這種事情的大和尚很少在佛典研究、經文剖析上下功夫,反倒是對俗世中的待客結交、禮數規矩無不精通。

那王昭遠原本是智諲的差使僧童,家中本指望他跟在智諲大和尚背後學些佛典和妙文。但王昭遠在這裏除了認識了更多的字外,便是學會了些待客結交中見機行事、阿諛奉承的一套。所以有次孟昶來正覺寺,見他行事機敏、善解人意,很是投自己的心思喜好,從此便將其帶在身邊作為親信。這王昭遠雖然未曾在治國大計上建功立業,但在孟昶的私人生活上卻是盡心鑽營、花樣百出。另外王昭遠在寺廟中時接觸到三教九流各種人色,練得一副好口才,拍馬加吹噓的一套無出其右。而這一套對於孟昶而言,就像精神毒品,很是依賴。因此他堅信王昭遠是世之奇才、國之棟梁,未作細致考慮就將樞密院事那樣的軍機大任委任給他。

王昭遠出現失落感和危機感,是從孟昶寵信花蕊夫人之後開始的。這時王昭遠在孟昶心中的重要地位開始出現動搖的跡象。而毋昭裔、趙崇禎則強勢地卷土重來,明目張膽與王昭遠爭奪孟昶的信任和朝中重任,很明顯是有要將他推倒的企圖。這兩人所以能如此肆無忌憚,那是仗了花蕊夫人的勢力,那花蕊夫人的父親徐國璋與這兩人是多年好友。再有就是那個申道士,雖然他與毋、趙二人不是太合拍,但他手段更加厲害,直接抓住了皇上下半身的快感和尋求長壽的奢望。試想在這世上,隻要是個男人,最大的享受和快活不就在那個點上嗎,隻要是個皇上,誰不想長命百歲萬壽無疆。這些情況帶來的壓力,*迫得王昭遠必須有所行動,瞅準機會,以一件輝煌的功業來穩定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