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馬三他胡說,涼王殿下,馬三這是在誣陷本刺史!”
馬韜徹底慌了,麵目猙獰,對著馬三破口大罵道。
“馬三,馬刺史說你胡說,你可有證據證明馬刺史的罪責?”
“啟稟大人,我有”
話畢,馬三從懷裏摸出兩本本賬本,繼續說道:
“涼王殿下,這本賬本上清清楚楚寫著馬刺史克扣糧草、輜重的證據”
“這一本賬本上,記錄著馬刺史這二十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證據”
乾葑給學海使了使眼神,後者親自從馬三手上接過那兩本賬本,呈遞給了乾葑。
完了,全完了。
馬韜身體一軟,再也沒有之前的嘴強,癱在地上。
“大乾104年5月20日,運送給鎮西大軍的十萬石粗米,克扣一萬石......”
“大乾110年12月12日,截留朝廷下發的賑災白銀五十萬兩......”
乾葑每念一句,馬韜內心震蕩一次,念了足足兩刻鍾,馬韜內心仿佛被擠壓了一百回,額頭上大汗淋漓,背後早已被汗水打濕。
從具體金額,到時間、事件,記載得詳詳細細,沒有一個漏掉。
“好一個涼州的愛民如子好官,當官二十年,剝削貪汙老百姓銀子超過一千萬兩”
“馬韜,你該當何罪?”
驚堂木猛然落在案板上,猛烈的聲響嚇得馬韜誠惶誠恐,絕望之際。
“不.....你是勾連管家馬三,故意陷害我”
“對,涼王你陷害我”
死到臨頭,馬韜依然不認罪,繼續甩鍋。
“是嗎?”
“無涯,帶上馬三去馬府把馬韜貪汙的一千萬銀子給本王挖出來!”
“是!”
無涯點了點頭,立馬帶著馬三等人,浩浩蕩蕩殺到涼州刺史馬府。
“馬刺史,希望等會兒你可以繼續狡辯”
“你放心,本王一向以德服人”
看著癱在地上的馬韜,乾葑嘴角發出一抹冷笑。
“涼王殿下,你為何要這樣做,你當真不怕大月國、大象國踏平譚淵,整個大乾生靈塗炭嗎?”
“攘外需安內,連你這個不穩定因素都不先解決,本王有何資本去對付大月、大象國?”
這還是那個天下嘲笑的紈絝王爺嗎?
馬韜內心震動不已,原本以為乾葑這紈絝王爺來譚淵隻不過是割地賠款,走走過程,把涼州西十八城拱手送給敵國,沒想到他居然拿自己開刀,怎麼不按照朝廷的指令來。
和談變成了攻打敵國聯軍?
一連串問號寫在馬韜臉上,疑惑、不解,甚至為自己的貪汙深深後悔起來。
“你們幹什麼?”
王府侍衛剛抵達馬府,便被一群家丁給攔在了大門外。
“涼王府辦事,請速速退下,否則,格殺勿論!”
無涯手中的長劍輕輕一掃,一道弧形劍氣飛出,大門瞬間倒塌,家丁們見狀,紛紛讓行。
“無涯大人,這邊請!”
馬三一邊諂媚道,一邊引領著王府侍衛朝後院走去。
“留下四人,分別鎮守前門、後門,不允許任何人離開,但凡闖門者,格殺勿論!”
“是”
四名身穿黃色鎧甲的侍衛,兩兩為一組,快速把馬府的前後門給鎮守住。
“馬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剛來到後院,便被一名杵著拐杖的白發老婦人,帶領著一群女眷給攔住了去路。
“馬夫人,請你讓開......”
馬三話音未落,目光朝白女老婦人身後的一名白衣女子望去,冷冷道:
“涼王府查案,江湖人士膽敢插手,格殺勿論?”
恐怖的殺意牢牢鎖定那名女子,但凡她敢輕舉妄動,將會遭受到無涯一擊必殺。
“馬夫人,對不住了,恕在下不能再擔任護衛一職”
白衣女子丟下這句話後,打算施展輕功離開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