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庭洲把童辭年麵前的碗一收,附和薑糖糖氣死人不償命:“是啊,我家小糖果燒飯隻是偶爾,你這次來的比較湊巧,她有太多奢侈品店等著她去逛。”

童辭年扯著嘴角上揚,不氣也不惱:“挺好的,薑小姐是樓庭洲未婚妻,花他的錢是應該的。”

“不像我,當初和樓庭洲剛談戀愛的時候,他隻有5000塊,我買一條裙子都舍不得,害怕他錢花光了,下一頓沒著落。”

薑糖糖眉頭一挑:“據我所知,樓庭洲用5000塊錢,安穩度過了大學4年,以最優異的成績畢業。”

“照此說來,他的5000塊錢,肯定創造了百倍千倍的價值,哦,我記得,他用5000塊錢去了股市,目前他的股市賬戶,至少進賬2,000萬。”

“童小姐,就算他不是一個二代或者三代,按照他以他們那一屆最優秀畢業生的身份,隨便找工作年薪也得二三十萬,做個一兩年,50萬百萬年薪不成問題。”

“好,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不找工作,按照他在股市裏的沉浮,幾乎沒有人,大學畢業到31歲身價能過千萬的。”

“你說他連條裙子都不舍得給你買,我這個是不相信的,除非你這個裙子,在他隻有5000塊錢的時候,裙子要6000塊,在他隻有1萬塊錢的時候,裙子需要20000!”

不得不說薑糖糖就算沒有出生於他們那個時間段,跟他們相差了八九歲,在他們的隻語片言中,可以拚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

她不想跟別人臉紅脖子粗,爭的你死我活,隻是就事論事,想讓童辭年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而不是在這裏想再續前緣。

童辭年望著薑糖糖:“事實上就是如此。”

薑糖糖一笑,恍然大悟:“原來樓庭洲還有這麼小氣的時候,我一直認為他是很大方的人。”

“畢竟我跟他認識沒多久,他就把自己的房子車子,銀行卡什麼的往我麵前丟。”

“在你的口中,讓我得知了一個不一樣的樓庭洲,正好你今晚要在這裏住,咱們剛吃完飯,不如到客廳裏,你跟我詳細說一說,你們的戀愛過程。”

樓庭洲汗毛一豎,脫口而出!“小糖果!”

薑糖糖站起身來,笑的溫柔又沉靜,可愛又毫無殺傷力:“樓庭洲,不用擔心,我隻是沒有參與你上學的時候,想知道你那個時候是什麼樣子。”

童辭年一顆心被嫉妒全部包裹,跟著站起:“是啊,樓庭洲,薑小姐這麼小,好奇你以前是很正常,我就跟她隨便聊聊,讓她多了解你,也有助於你們的感情。”

樓庭洲覺得自己手上的碗有千斤重,有一種洗不動丟不掉的錯覺感,他對童辭年下逐客令道:“童辭年,天色不早了,你在這裏不方便,可以走了。”

童辭年滿心妒忌不甘:“樓庭洲,薑小姐說我今晚可以住在這裏,你現在攆我走,很容易讓薑小姐誤會,你對我餘情未了。”

樓庭洲聲音發沉:“誰對你餘情未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家小糖果才不會誤會。”

無論是他的言語還是他的行為,全都是滿滿的護著薑糖糖,仿佛不給薑糖糖任何一絲一毫誤會的機會。

童辭年嘴角一揚:“既然薑小姐不會誤會,那我們就當朋友處,就當同學,我在你這裏住一晚,也沒什麼事兒,是吧,薑小姐。”

薑糖糖頭一偏一點:“是啊,隻要你不介意,房子隔音不好,晚上聽到什麼不好的,我也不介意。”

樓庭洲:“!!!!!”

小糖果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童辭年臉色一僵,都是成年人自然而然的知道她口中所說的意思,她是在告訴童辭年,他們夜晚的活動。

薑糖糖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轉身邊走邊道:“樓庭洲,給我倒一杯檸檬水,不要糖不要蜂蜜,給童小姐倒一杯綠茶。”

樓庭洲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好啊。”

童辭年:“!!!!”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她在罵她死綠茶。

她是綠茶怎樣?

她隻不過是在追求自己的幸福。

要是她幾年前不離開,樓庭洲哪裏輪得到她?

薑糖糖拿著手機來到沙發處,翻看了一下手機,撿著重要的信息回了幾個,在抬眼的時候童辭年就坐在她對麵,雙眼盯著她,審視著她,打量著她。

薑糖糖與她對視,淺笑依依:“我和童小姐是兩種不同類型的長相和身材,童小姐是喜歡我這種類型,所以目不轉睛的望著我?”

童辭年嗬笑了一聲,剛欲開口,就聽見廚房處傳來樓庭哼著歌的聲音,她強壓一口氣:“薑小姐,我沒出國之前,跟樓庭洲很相愛的。”

“在我出國的前一天,他還求我來著,求我不要分手,求我說會給我想要的生活。”

薑糖糖手肘撐在沙發的扶手下,手掌托著臉:“然後呢?”

童辭年一口氣卡在嗓子裏,然後呢,然後她出國了,義無反顧的出國去了。

童辭年當然不會這樣告訴薑糖糖,她道:“你不知道,他上學的時候,是我們那屆的風雲人物。”

“我與他談戀愛,是郎才女貌,旗鼓相當,很多人都羨慕我們,很多人都憧憬成為我們。”

薑糖糖額首點頭:“然後呢?”

童辭年卡在嗓子眼的那一口氣差點沒把自己卡過去:“他對我非常好,無論什麼樣的節日,他都很有儀式感。”

薑糖糖表示讚同:“這倒是,他知道我喜歡黃金,就買金條給我,就買黃金玫瑰花給我,”

“金條一買二三十公斤,黃金玫瑰花一買就是三朵五六十萬,原來他這種愛送人東西的儀式感是你調教出來的。”

“我得感謝你,童小姐,前人栽樹,我這個後人乘涼。”

童辭年借著笑把卡在嗓子眼的那口氣舒出來:“薑小姐不用客氣,畢竟我也擁有過他一段時間,我也感受過快樂。”

薑糖糖一點都不生氣,臉上看不出任何吃醋的樣子,發出最中肯的評價:“看出來了,因為感受過快樂,所以讓你出去這麼多年,依舊念念不忘。”

童辭年一哽:“薑小姐很擅長用言語的軟刀子捅人心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