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布魯斯——帕廷頓計劃(3 / 3)

可是仍然有一點沒有弄清楚,像一層迷霧一般。

我們打算首先去探訪詹姆斯先生,沒想到,一走到他家門口,就得知他上午死去的噩耗。

我們拜訪了他的弟弟,從他哪兒知道,詹姆斯是對待工作一絲不苟的人,而且有著非常強的自尊心,這件事帶給了他非常大的傷害,因此他自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又少了一條線索,我們不得不返回。

我們又去訪問了偉斯特的未婚妻,她告訴我們偉斯特在待人、做事方麵都挺不錯。並且,她向我們保證,她的未婚夫絕對不可能去偷那些計劃,因為他們早就存了一些錢,絕對有錢花,可是後來,她又對我們說,近段日子他看上去似乎有些心事。

我們於是又想,事情也許是偉斯特做的。

在我與福爾摩斯多方麵的探查之下,終於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

卡多甘·偉斯特並非是作案者,他僅僅是在那天夜晚和他的未婚妻一起到街上去看電影,可是那日的霧真的太大,就在他倆快快樂樂地走進電影院的時候,忽然,一個人的身影閃進了偉斯特的眼中。

他看清那是他同事的弟弟——死去不久的詹姆斯的弟弟。發現他偷偷摸摸地朝辦公室的方向溜過去,所以感到非常奇怪,於是就跟在他後邊。

最後他一直跟到門旁邊,隻見他熟練地扭開門的鎖,後來又打開保險櫃,拿出文件,就塞到自己的胸前。當偉斯特準備前去阻止時,忽然發現他們一夥有好幾個人都藏在周圍。

因此他隻好再次跟在後邊,看見他們向鐵路的單身宿舍走去,他依然默默地跟在他們後邊,但是離他們有一點點遠,以防被他們發現。

當時,霧特別濃。人站在三米以外就看不清。當到達門口時,偉斯特奔了過去,質問他們為何要拿這些文件,並勸他們早點送回去,以免造成犯罪。

誰也沒料到,那幾個家夥聽了他的話,氣憤到了極點。接著他們中間一個名叫奧伯斯坦的人取出他隨身帶的武器,在偉斯特的頭上用力地敲打了一下,僅一下,就要了他的性命。

他被擱在那座屋子的客廳之中,那些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這個時候,奧伯斯坦說想瞧瞧那些文件。那位名叫瓦爾特的上校告訴他們,那中間有三份是特別重要的文件,必須立刻送回去,不然的話會讓全英國都震動,但是奧伯特坦聽完此話,立即說道:“不行!這東西太複雜,很難複製,肯定得帶走。”

瓦爾特上校為難極了,忽然,奧伯斯坦說道:“這三份我拿走,其它幾份放在這個小夥子的衣袋中,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所以,我們在急忙之中隻有這樣。我們在那裏等了三十多分鍾,當時,一輛列車恰好從我們的窗子下邊駛過,我們就把偉斯特從窗台丟到列車頂上。這並非是挺難的事,因為我們的窗台離列車僅有半米高的距離,而且列車當時還停了四、五分鍾的時間。因此,一件殺人案就這樣完成了。那時,霧非常大,誰也沒有發現殺人凶手將偉斯特扔到列車頂上。

這些情況都是瓦爾特上校坦白交待的。

他還告訴我們,有一回,他將哥哥的鑰匙拿走,可他僅僅隻是用疑惑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未說他什麼,因此,他的哥哥覺得自己對不起國家,已沒有臉活在世上,於是就自殺了!

我們偵破案件是從那個職工宿舍的一些物品推測出來的。

那兒有幾張《每日電訊報》,在廣告欄中有幾則消息:

(1)望早日得到消息。不過條件應談妥。告知詳情

皮特

(2)情況十分複雜。需要作詳細報告,貨與東西同時交手。

皮特

(3)情況越來越緊張。務必收回原貨。廣告為約

皮特

(4)禮拜一的夜晚準時九點。兩下門聲。本家人,不要猜疑。

皮特

此外,第五則消息又被我們在一份報紙上看見:

今日夜間,老時間,老地點,敲兩下,暗號不變,與你自己有關。

皮特

根據這些材料,我的夥伴推測,假如設下圈套在菲爾特花園中的話,就會逮捕他們其中一人。

因此,我們幾個人在菲爾特花園中的一間書房中坐了下來,耐心地等待著那位重要客人的到來。到了九點鍾,我們的客人還沒有來,隻好繼續等著,三十分鍾過去了,仍沒有到來,又過了一段時間,依然沒有來。

遠處教堂的鍾聲傳了過來,十一點鍾了,仍不見人影。那鍾聲好像是為我們演奏憂傷的曲調,雷斯垂德警長和邁克羅夫特神情緊張地坐在那兒,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地看表。

我的夥伴福爾摩斯卻表情鎮靜地坐在凳子上邊,一言不發,可是神情卻異常警惕。忽然,他扭過腦袋。

“他來了。”

緊接著一串腳步聲傳到我們耳中,經過我們的門還在向前走,後來又聽見往回走的聲音。過了一會兒,是兩聲重重的敲門聲。

福爾摩斯先生站了起來,對我們做了一個動作,暗示我們坐在原位別動。這個時候,房間裏除了那盞煤燈發出的一點兒光亮外,其它地方就是漆黑一片。

他將門打開,溜進來一個黑色的身影,他迅速將門閂上,帶著那人向我們這兒走來。

那個家夥站在我們門口。福爾摩斯在他身後緊緊地跟著,那個家夥立刻感到情況不妙,扭頭就想溜走,可是福爾摩斯將他的衣服領子一把抓住,推到了我們的房間中。

那個家夥在恐慌之中站了起來,瞧了瞧周圍的人,最後搖晃了幾下,一頭栽倒在地上。

正因為如此,他的大帽子就由他頭上滑落下來,領帶也掉下來了,他的麵目終於露了出來——是瓦爾特上校,這個混帳東西!

“華生,我們應該抓的不是這個人,他可不是我們要找的笨蛋。”

“你是什麼人?”邁克羅夫特問道。

“我是死去不久的詹姆斯的弟弟。我是應約前來的。”

“你來找什麼人?”

“是奧伯斯坦請我來的。”

“你們到底做了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偉斯特是如何被你們殺害的?快講!”

接著,他就原原本本地交待了一切,也就是我們上邊所講的那些。

為了減輕一點自己良心上的譴責,瓦爾特上校把與主犯奧伯斯坦聯絡的方式告訴了我們。

接著,由我的夥伴進行口述,由他執筆寫了一封信。

內容如下:

敬愛的先生:

你好!對於我們之間的交易,並未結束。假如你此刻仔細檢查一下你那兒的文件,就會知道有一樣東西缺少了——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

缺少了這份文件你將前功盡棄,但我這裏有複印件,能實現你的夢想。不過這件事將給我帶來非常大的麻煩。我時刻都要防著當局的追蹤,所以你應先給我五百英鎊。不過不能給我電彙過來,那種方法不可靠,我除了美金和英鎊外,其它什麼都不要。

原打算出國到你那裏去,再作交易的。可我此時出國會遭到別人的懷疑,所以不得不麻煩你一下,禮拜六中午,在查爾夫街十字飯店的咖啡屋會麵。

最後說一次,我除了美金和英鎊,其它任何都不要。

我們很快就把這封信給郵走了。

接著,我們沒費吹灰之力就捕獲了這個人。

他當時正在同歐洲各國交涉,準備賣出他的文件。可是,他終究太貪心,又應我們之約回來了,所以,他自投羅網。

英國政府判他十五年牢獄。

而且那個計劃中最重要的三份文件也從他的箱子中找到了,一份也沒有少。

兩年之後,瓦爾特上校死在監獄之中。

我的夥伴福爾摩斯則饒有興趣地探討起詩歌,並且還刊登了這方麵的專題論文,聽說還是權威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