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於一時,你還是先休息吧。”她的眼底有著淡淡的黑影,神情中也有掩不住的疲憊。
“不,我很急!”她怕他過了今晚冷靜下來後又要反悔,“我不管,反正你一定得留下來陪我聊天就是了。”她相中了他除了堅持不答應她留下來之外,其他的他都不會忍心拒絕她。
“……好吧。”無奈道。他真的永遠也拒絕不了她。
“萬歲!那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可以衝完澡出來了。”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消失在浴室門後。
十分鍾,果然有夠快,他懷疑她為了怕他離開根本就沒在衝。
拉開被子鑽進去,然後一拍身邊的空位道:“上來。”
“這……不好吧。”她已經不再是十年前那個發育不良的小女孩了,他不敢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事來。
“有什麼不好的,我們以前還不是天天這樣。”語桐不以為意道。
那時跟現在怎麼可以相提並論?“我還是坐床邊就可以了。”
“囉嗦!叫你上來你就上來,哪那麼多五四三的。”她不耐道,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將他扯上了床,反正他現在是病貓一隻,她想要紅燒或清蒸都可以。
於是這一夜,時光又倒回到十年前,她靠在他懷裏絮絮著十年來的點點滴滴,他三言兩語告訴她別離後的種種遭遇。偶然還可以聽見她亂七八糟的問題:“天,那不是很危險嗎?”“後來怎樣,那波霸女還有繼續纏著你嗎?”“那個混蛋,別讓我見到他,不然我一定宰了他替你報仇!”
一直到語桐累極睡去,東方酷儒才輕輕放下她並替她蓋上被子,然後息掉大燈,隻留下一盞夜燈發出柔和的光芒。
門,輕輕合上。
7 秀色可餐
東方酷儒最近很煩。
煩什麼?
天崩,地塌,還是全球經濟危機?
呃,都不是。雖然他非“各家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那一型,但也不到學起杞人來憂天的程度。
那他到底在煩些什麼?
看看那個滿屋子打轉的身影就知道了。
自從語桐住下來後,東方酷儒便開始了他“苦難”的日子。她主動承擔下照顧他的工作,把他當成了易碎的陶瓷娃娃般看待,不準他工作,不準他訓練,一天照三餐給他進補,偶爾還來個下午茶加宵夜,三天一小補,五天一大補,補到他都差點變成一頭豬了她才滿意地點點頭:“嗯,還可以。”
這樣叫還可以,那豬不都可以當帥哥了(就是所謂的“豬哥”)?
所以,他真的很煩,煩到想抓狂,抓狂到想宰人。可那群兔崽子卻一個比一個溜得快,全都搞人間蒸發去了。不用說,語桐的事八成是他們串通好的結果,就算不是,也一定是幫凶。而主謀,哼哼,這筆賬他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