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姬看著寧濤：“你想跟我聊的是尋祖丹的丹靈吧？”
寧濤露齒一笑：“你猜對了，我去過時空，不止一次，我每一次去都會見到她。對了，她叫南門尋仙，是靈古時代的一個丹仙。”
“南門尋仙……”狐姬念了念，眼眸裏浮現出了異樣的神采，“真是一個好聽的名字，給我你與她的故事。”
寧濤慢慢講述，從尋仙到雪未央。
一壇狐仙酒空了。
他的故事講完了。
狐姬沉默了好半響才開口道：“當初，我為了尋祖丹造了許多殺孽，幸好遇見了你。那日你在武當山飛升崖阻止了我，沒讓我去複仇，我那時很生氣，可現在回頭去看，你是對的。你給了我四顆尋祖丹，都有三分之一仙丹的品質，我用它們閉關也達到了仙丹級尋祖丹的效果，我也就不需要去抓丹靈了。那麼，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著去找她？”
從來沒人問寧濤這個問題，他也是第一次麵對這個問題。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狐姬接著道：“你已經有完整的丹方，以你在煉丹領域的賦和造詣，你要煉製出完全符合仙丹品質的尋祖丹也隻是時間上的問題，你為什麼還要如此執著去找她呢？”
寧濤苦笑了一下：“她過，我是她苦等的人。”
狐姬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了：“我還真是多此一問，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你為情而去，我不攔你，但你要心。”
寧濤慢慢敘：“最初，我們沒有感情，我隻是想找到她，將她帶回來，解開靈古時代終結的謎。可後來，隨著我與她的接觸增多，我與她有了感情，而且我真是她苦等的那個人，沒有她我根本就吃不了尋祖丹。”
狐姬訝然道：“為什麼？”
“我對尋祖丹過敏。”寧濤道：“我需要她幫助我，我才能吃下一顆尋祖丹，如果沒有她的幫助，我吃下一整顆的尋祖丹的話，以我的丹藥過敏反應的強度而言，我大概會死。”
“其實你也沒必要非吃那尋祖丹不可，你修的是道，與我們不同。陰陽相隔，你和她的情本不應該存在。”狐姬。
寧濤苦笑了一下：“我之所以如此執著，情字其實是最輕的，我也有我的難處……算了，不提也罷。今是你的好日子，這些幹什麼。”
“與那診所有關。”
寧濤不，可她卻能猜到。
“那的確是一個無情的地方。”狐姬道：“如果是別的人，我可以為你殺，如果是別的事，我可以為你做，可唯獨與它有關的話……我也幫不了你。我不勸你，但你要多加心。”
寧濤點了點頭，抬頭看。
空雪花紛紛揚揚。
“仙界在什麼地方？”他忽然問了一句。
狐姬也抬頭看著空，卻過了半響才道：“我其實也不知道，不過傳裏……那個地方應該很美吧。”
寧濤笑著道：“你先去，我隨後來找你。”
狐姬這一去，他在仙界就有兩個熟人了，另一個是陰月仙子唐子嫻。
狐姬忽然撐著爬過了兩人之間的“酒桌”，來到了寧濤的身邊。寧濤以為她要坐他旁邊，卻不了她順勢一躺，將頭放在了他盤著的大腿上。
“你……”寧濤莫名緊張了起來。
狐姬露齒一笑：“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就要走了，我想在你的懷裏躺一會兒，就像是時後被你抱在懷裏一樣。”
寧濤起身不是，抱也不是，尷尬得要死。
狐姬仰看著寧濤，笑容嫵媚：“爸爸。”
寧濤：“……”
他一直認為是她的爸爸，可真當人家要爸爸抱抱，叫他爸爸的時候，他卻不敢答應了。
狐姬閉上了眼睛，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很平靜。
寧濤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盤腿坐著，看著她的臉孔。她就要走了，他想記住她的臉，每一個細節都要記住。
他要去劫，他要過得可不隻是劫那道坎，還有林清華和家采補院這兩道坎。他並不知道他能不能去仙界，而即便是去了，他又怎麼確定能與她見麵？
仙界，或許是另一個宇宙空間。
她在百億光年的某個地方。
他在百億光年的這裏。
怎麼見麵？
轟隆！
雪花飛揚的空深處忽然傳來一聲悶雷，震動地！
空中的雪花變得極其緩慢，好像有無數隻手托著它們，擔心它們會摔碎，要將它們心翼翼地安放。
這，變了！
PS：去區外買煙，被狗咬了一口，下午去打狂犬疫苗……真是倒黴啊啊啊，今隻有兩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