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女生宿舍(1 / 3)

第二天中午一下課,小月拽著劉漠來找我,跟大家說了一下董小坤的家庭情況,身體狀況和她平時都吃了些什麼,然後主動提出每周一三五中午幫她打一次炒菜,我當然知道小月把劉漠拽過來的意思,於是也主動要求每周二四六中午幫她打炒菜,劉漠蹬著大眼看著我們。

“你們倆什麼意思?一個一三五,一個二四六,星期天她回家,我哪天打?這麼著吧,小雨周一,小月周二,三四五六我負責打菜,大不了少打幾次桌球。不過,我隻能把菜票交給小月,不會給她送過去,你看怎麼樣?”劉漠看著小月說道。

“行!就這麼辦。拿菜票來,今天星期六!”小月說。

劉漠看了小月一眼,說道:“我本來想說小雨周一,你周六,我二三四五的,哈哈……,給,這是五張菜票,包括下周的,齊了。以後你每周一向我要,我可懶得老惦記這事兒!”

要說劉漠‘仗義疏財’真是一點也不為過,現實生活中家庭條件好的學生不在少數,但真正能像劉漠這樣仗義疏財的,恐怕卻是鳳毛麟角。

“怪不得那麼多女生喜歡你!劉漠,你不僅人長得帥,心地更帥!走,咱們去食堂打飯找小坤來教室吃。”小月接過飯票出了教室。

“不會吧?……”劉漠摸摸了後腦勺,接著又追到門口問道,“喂,都有誰喜歡?”

“別問了,她都走啦,哈哈……”我笑道。

“小雨,你說小月說的是不是真的?”劉漠轉過頭問我。

“肯定是真的啦,你個子高,長得帥,心腸又好,哪個女生不喜歡這樣的‘男子漢’?”我肯定地說。

“那……那你說小月會不會也喜歡我?”劉漠一臉的興奮。

我愣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你最好親自去問才會清楚。”

“行,你抽時間安排一下,我請她吃飯,你作陪,我當麵問問。”劉漠臉上的幸福晃得我有點睜不開眼。

“好了,去打飯吧!”我說道。

我們三個打了不同的菜,小月打了兩份,在食堂找了半天才發現董小坤,她在食堂一個角落的窗台旁,手裏拿著半個玉米麵窩頭吃的津津有味,窗台上放著一個打開蓋兒的罐頭瓶,裏麵是從家裏帶來的鹹菜條,因為是星期六,鹹菜條已經見底兒了。好說歹說,我們幾個才把她拉到教室。吃著饅頭和可口的飯菜,董小坤什麼也沒說,眼裏卻噙著淚花。

吃完飯,我和劉漠出去洗飯盆,小月把我們三個的決定說了一下,董小坤堅決不同意,兩個人爭來爭去,看小月要翻臉,董小坤才勉強答應,條件是所有的東西必須記賬,將來一定償還,小月隻好答應。之後,小月以自己的名義轉告了昨天晚上董坤的話:要提高學習效率,不能單靠拚時間。隻有健康的身體,健康的心態,才會有‘健康’的成績。

董小坤仔細揣摩著這幾句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吃完飯後,我和小月又去了一趟郭老師家,打聽了一下王氏家族第七代世祖王雙臨的一些情況。

原來,王氏家族第七代世祖王雙臨及以後的幾代再也沒有出現過治家有方、精明強幹的人,他們隻追求安逸享受、不思進取、無所作為,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寄生生活。每天不是玩蟈蟈、就是鬥蟋蟀,吵架鬥嘴時有發生,家族內部矛盾重重。在外的商鋪,不是變賣財產據為己有,就是虛報虧空,中飽私囊,各商鋪管理不嚴,經營不善,不是被掌櫃的和帳房欺騙,就是財產被他人占有。既然封建家長管理的大家族模式無法繼續維持,就隻好各自分家,這樣,一個封建大家庭就從此分裂、解體了。

王雙臨有個兒子叫王俊奎,此人更是遊手好閑,吃喝嫖賭,仗著家族殘勢,橫行鄉裏,無惡不作。他府內有個丫頭叫萍兒,因不堪其辱,晚上穿著一身紅衣吊死在房梁之上,此後那間屋子時常“鬧鬼”,一天王俊奎的兩個狐朋狗友喝的酩酊大醉借宿該屋,第二天人們發現時,早已雙雙吊死在了房梁上。之後,王家四處請法師做法,卻毫無效果,屋內還是常有動靜,無人敢住。最後,碰到一個雲遊僧人,僧人用一道血咒把她“鎮”在了房梁之上,聲稱能“鎮”一百八十年。王俊奎哪管後世子孫如何,隻要在他有生之年鎮住就行,所以當時並沒追問一百八十年後怎麼辦,不過,自此之後,該屋便真的再無異動。

不過,郭老師補充說那些是野史,也可能隻是個傳說,是真是假,無從考證。

從郭老師家裏出來,小月和我都各懷心事。

“王雙臨兒子的年代大約是十九世紀初,到現在二十世紀八十年內末,算起來真的過了一百八十年左右,郭老師所說的野史很可能就是正史。”我對小月說。

“恩,有些野史也不是空穴來風,甚至比正史還正史,如果傷害李慧敏的真是那個叫萍兒的丫頭,咱們的麻煩就大了。”小月擔心地說道。

“是啊,一個被‘囚禁’了一百八十年的冤魂一旦解禁,恐怕不是你我的力量能左右的了的。”我歎道。

“莫非我們宿舍真的就是當年萍兒上吊的屋子?不會這麼巧吧?你快說說呀,小雨!”小月有點著急。

“也許真就這麼巧,你想,若不是昨天晚上董坤借小坤的口告訴我,咱們怎麼可能知道王氏家族的第七代世祖叫王雙臨?唉,無巧不成書,怎麼感覺像袁闊成在說三國演義?”我幽幽歎道。

“現在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