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1 / 3)

第五章 偶遇!不經意的美麗。

第二天清早,花尚婉還在睡夢中,有人已經在棄而不舍的敲她的房門了。

鈴兒聽到那持續了整整一刻鍾的敲門聲急忙趕了過來,可來人老遠的見到她就跑掉了。

鈴兒端著滿滿的一盆洗臉水,一腳踹開花尚婉的房門。然後她放下水盆,將一塊濕漉漉冰涼涼的毛巾直接丟在了花尚婉的臉上。

“嗯。”花尚婉馬上發出了這個單音,然後好半天她才抬起手將臉上的毛巾扯掉。

這可是鈴兒叫花尚婉起床的獨門絕招,整個海寧府也隻有她一個人知道此方法。

鈴兒接過花尚婉手裏的毛巾,對這花尚婉呲牙。“小姐,你醒了。”

花尚婉根本不看她,隻是看著天花板,半點沒有起床的意思,“吵。”

“你感覺到了啊?剛才有人一直在敲你的房門。”

“誰?”

“不知道,我一來那人就跑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是個女人。”鈴兒用力將花尚婉扶起身,“小姐,你也太有本事了,做男人沒幾天就把人家小姑娘的心給勾走了。”就著那個濕毛巾,鈴兒在花尚婉臉上抹了幾下,雖然很像是在給植物人擦臉,可確實又讓花尚婉清醒了幾分,“不過我覺得能看上你的姑娘眼睛一定有問題?”

任鈴兒如何蹂躪,花尚婉也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由著她將自己的臉當桌子抹。

“嗯。”花尚婉頗同意她的說法。

給花尚婉擦完臉,鈴兒端過水來給她淨手,“葉大當家讓我告訴您,今天他們有要事商議不能陪你了。要是你覺得悶我陪你出去逛逛如何?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

鈴兒認為花尚婉一定會回答沒有。出乎意料的花尚婉竟然給出了其他的答案,“文廟。”

“啊,我都忘了這個,老夫人曾經要求花家人路過必拜孔夫子的。好,鈴兒這就去準備。”鈴兒端起銅盆就要出門。

花尚婉用一個手指鉤住鈴兒的衣角,“自己。”

鈴兒苦笑,“你要自己去?那能行嗎?我怎麼辦?”

“關係。”花尚婉的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這要是讓外人看了一定當場昏倒。

“是,鈴兒遵命。”唉,花家祖訓入他門者首之要務必先穩固人際關係。鈴兒命苦,找了這麼個不會為人的主子,這樣的事也就隻好由自己做了,“鈴兒會幫小姐辦好這件事的,但有一條,你自己一個人出門,千萬不可懶得太過分,要是出了什麼事,鈴兒會很擔心的。”

“一定。”花尚婉撒嬌似的跟鈴兒甜甜的一笑,安撫了她擔憂的心。

花尚婉經過了一早上的準備終於動身了,雖然是自己奶奶的命令,可這種事對她來說也確實困難了點。

這文廟離振威鏢局說遠不遠,說近可也不近。花尚婉每走上幾步就想歇歇,就這樣兩個時辰才走出城門,而三個時辰後她就決定放棄這無聊的旅程。

眼前正是一片美景,山間清澈見底的小溪,溪邊倒垂的楊柳。映襯著夕陽的餘暉,花尚婉突然很想洗個涼水澡,於是一副美人沐浴圖就在深山的密林中鋪展開來。

雖然是自己決定下水的,可到了水裏花尚婉就在想,這是多麼無聊的一件事,於是她就在水中靜坐起來,即不潑水也不遊動。

“花老弟,是你在溪裏嗎?我看到了岸上的衣服。”

那靜的連蟲叫都很響的溪邊突然有人發問。享受著清涼的溪水,處於昏睡邊緣的花尚婉突然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一下將整個身體沒入水中。

還好花尚婉是背對著河岸,還好他們之間有一個巨石擋住了視線,一切並沒有因此而有所突變。花尚婉看準時機遊到岸邊,用巨石擋住整個身體,隻露出半個腦袋,她看到了一匹駿馬和一個彪形大漢。

“你怎麼在這?”花尚婉難得說了這麼多字。

葉鳴軒下了馬,向巨石靠近,“啊。這個,我也這正想問你這個問題那?你先上來吧,雖說是夏天,可在裏麵待長了總是不好的。”說著,葉鳴軒拿著她的衣服越過大石向她招手。

花尚婉趕忙轉身,但這個動作在水的阻力下有些緩慢,她無意的激起了一片水花,長長的秀發在風中飄動。水花打在葉鳴軒的臉上,讓他有短暫的暈眩,仿佛間看到了仙子下凡。

可惜花尚婉不溫不火的聲調瞬間澆熄了這份綺想。“停。”

雖然看不到花尚婉的臉,可葉鳴軒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憤怒,所以他乖乖的停住了腳步。

“衣服放下,轉過去。”

“你還真是大家公子,我們都是男人,這有什麼好避諱的那。”雖然這麼說,可葉鳴軒還是聽話的轉過身,等待她的召喚。

過了許久,花尚婉才安心的轉過身來,那穿衣服的速度想然可以算是她平生以來最快的一次了。

“好了。”

雖然還是男裝,雖然還是漫不經心的表情,雖然還是不溫不火的語氣,雖然還是一副慵懶的姿勢,可頭發放下來的那個據說是花容月貌的花家六小姐渾身都散發出一種難以抵禦的魅力。

就這樣花尚婉看到葉鳴軒的第一個表情便是呆若木雞,就像懶病會傳染似的,他也一動不動的連眼珠都不願轉一下。

“驚嚇?”花尚婉好笑的看著他。

“啊,”葉鳴軒回過神來,“哈、哈。沒有,隻是沒想到你有這麼一麵。”可他的臉有些漲紅了,在花老弟麵前有些失態。

“美?”好像聽許多人都這麼說過。花尚婉毫不避諱,生怕他不明白自己有斷袖之癖一樣。

“嗯。”葉鳴軒尷尬的撓撓頭。

“龍鳳胎。”花尚婉得意的仰起臉。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龍鳳胎挺好。

“嘔,原來是這樣。早就聽說你們花家多子多孫的傳奇,今天一見果然神奇。這麼說你應該有個如你此時般美貌的雙生姐姐嘍?”

“花尚婉。”

“好秀氣的名字,想來也是個出類拔萃的人物。看你現在的樣子就不難想象她是如何的國色天香。”

花尚婉苦笑。要是花家人聽到他的評論,恐怕會當場吐血。

“為什麼在這?”

“這個。是鏢局裏出了點事,一時不順出來想散散心。”雖然這麼說但葉鳴軒麵露微笑,“這個地方算是我小小的秘密。從小到大一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我都會來這裏。這裏就好像是我的私人領地。”

“對不起。”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隻是一種比喻,那是一種一種……”

“很美。”花尚婉打斷了他的話,因為她懂。

“的確很美,所以才能讓我忘記煩惱吧。”

葉鳴軒體貼的撿了一塊幹燥的大石,讓花尚婉躺下休息。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在他的認知中她總是喜歡躺著的。

花尚婉欣然的躺下去,將自己還在滴水的秀發鋪在大石上麵。雖然是個小小動作,卻再次讓葉鳴軒失了神。

她圓瞪著雙眼隻看天,“什麼事?”

眼神中竟沒有交集,“我還以為你不會問。”因為你一直都對別人的事敬而遠之。

花尚婉撇撇嘴,心想:我根本不想問,可讓你這麼一直盯這我看我更難受。

葉鳴軒並未發現花尚婉的異樣,隨著她也躺了下來,“很抱歉,現在我還不能說。”

“沒關係。”本來我也不想知道。花家祖訓,知道人家太多的秘密會招來殺身之禍。

“不是我不願告訴你,隻是……。。”

“囉嗦。”花尚婉終於將兩隻眼球轉向葉鳴軒的方向,嘴角輕輕扯動,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笑容。

葉鳴軒也笑了。是啊,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在意他的感覺了。

“你的父母?”這可不算秘密了。

“你問他們啊!唉,別提了,自我十六歲接第一單生意開始就再沒見過。”

死了?知道就不問了。花尚婉將眼球再次轉向別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什麼。他們沒死。他們倆養育我們兄弟就是為了讓自己擺脫這龐大的責任。所以在我可以支撐這個家族事業的時間他們就直接撒手不管、遊山玩水去了。”

“音信全無?”

“那到也不是。每年他們過壽的時候就必然會回來大擺宴席,順便拿錢。”

“好。”在身體旁的一隻手豎起了拇指,但其他四指卻並沒握拳,可葉鳴軒還是看懂了。

“這樣也好嗎?如此不負責人的人在這世上恐怕都找不出第三個了。”

花尚婉並不作答,可她的眼睛裏卻閃出異樣的光彩,乍看之下竟是於夕陽相互輝映的。

葉鳴軒好笑的看著他,“看來你是第三個。”

花尚婉臉上顯出些許得意的笑容。

這模樣看的葉鳴軒再次片刻失神,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幫她梳理那瀑布般的黑發。

可這些花尚婉卻並未發現。因為這位大小姐又一次將雙眼合十。

葉鳴軒的手停在了離她的臉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便停止,因為旁邊一聲響亮的馬嘶聲驚醒了他的神誌,逼得他趕忙把手縮回來。

“葉文軒?”花尚婉臉上始終保持這剛才得意的笑,難得好心情的繼續發問。

“他?你還不知道。一樣的無所事事,遊手好閑,比我父母唯一強的一點就是他每十天都有一封信給我,讓我隨時知道他平安。”

“愛你。”就像我的家人對我一樣。

“也許更多的是覺得不能幫我分擔責任而有的內疚吧!”

果然和花尚衣投脾氣,怨不得能結拜為兄弟。

葉鳴軒看看天色,再看看依然慵懶的閉目養神的花尚婉,“花老弟,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如何?”

“沒馬。”

“不會吧?這麼遠的路你都不騎馬。不像你的作風啊。”

花尚婉並不作答。騎馬還不如自己用輕功省勁呢。

“對了,我還沒問你到這是來做什麼的?”

“拜文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