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今天麻煩你了。阿姨那邊還有點事,合作的事以後再談吧。”婦人實在站不住了,小心開口道。
任楚楚扯出一抹難看的笑臉:“好的,方姨。下次有機會再請您吃飯。”
可惡,原本打算借此機會和方姨搞好關係,自己日後好和An品牌合作代言。如今不但沒能羞辱陳卿,反讓自己張不開嘴,要真是接了那幾件衣服,豈不是讓人笑話!
任楚楚心裏氣得要死,臉上還得裝出委屈的樣子。
“淮禮哥哥,阿卿一定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前幾日我親眼看見她去了春予遊輪,那種地方魚龍混雜,像她那般容貌,來錢自然容易,可是…可是在那打工實在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啊!我真的是想幫她,沒想到……”任楚楚咬咬唇,不安的看著易淮禮,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要是陳卿在場,肯定要狠狠啐上一口。
可惜眼前的男人還真就吃這一套,原本瞧見陳卿落落大方的離開,易淮禮心裏有些複雜,她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正出神,聽到任楚楚可憐兮兮的解釋後瞬間後悔,他怎麼能分心呢,況且還是因為那個女人。
“不必自責。多虧了楚楚告訴我,才讓我看清那個女人的真麵目。那種地方她想去就去,你再也別想著幫她,否則又像上次那樣被她連累,我會擔心的。”易淮禮溫柔撫摸著女人的頭發,看著她聽話的模樣,又想起那天在遊輪上她受的委屈,心裏愈發憐惜。
“晚上才是重頭戲,現在先去休息,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煩心事。楚楚乖。”
“好吧。”任楚楚聽話的點頭。的確,晚上才是重頭戲,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
後院。
陳卿心裏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是剛才那杯酒喝得不舒服嗎?害,果然她還是適合喝快樂肥宅水。隻一刹,腦海閃過一男一女,女人站在床邊,拉著床上男人的手。這是什麼,嘶,頭好痛。陳卿悶哼一聲,弓起腰扶額。
這時身後一陣腳步聲傳來,穩重有力。
“不舒服嗎?我幫你叫醫生。”聲音低沉磁性,有種不容抗拒的氣場。
男人碩長的身體站定,似乎是在等陳卿的回答。
“隻是有些醉了,不礙事。”陳卿直起腰,第一眼看見的便是男人的一頭紅發。是他,那個現實撞臉怪。
“是你?”陳卿有些疑問。
男人:“你,記得我?”
“大廳裏實在找不出第二位比你更有吸引力的人了。”陳卿如實回答,一邊觀察男人的臉色。
“是嗎……”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很快又恢複清冽的目光。旋即伸出手,手指微微彎曲,右手無名指戴著一個光滑的戒指:“沈雲權,我的名字。”
這神色……是她看錯了嗎?還是這個沈雲權和原身有什麼瓜葛。難不成自己還沒完全接收原身的記憶?不應該啊。
“陳卿。”許是穿的有點少,冰涼的手握住男人溫熱的手掌時,陳卿竟覺得有些不自在。
見她有些疏遠,沈雲權也沒有繼續追問。一時氣氛有些奇怪,一男一女相對而立,默不作聲。
“前廳熱鬧,沈先生怎麼一個人來這兒了。”陳卿試探性的開口。
“找你…沒有,我也有些醉了,出來醒醒酒。”沈雲權踱步靠在純色的樓欄處,眉眼低垂,問:“你呢,不也是一個人嗎?”
陳卿沒聽清他前半句話,也學著他的樣子倚在那裏,一隻手撐著臉,幽幽說道:“有些壞心眼的家夥想看我笑話,我惹不起總歸躲得起吧。”
沈雲權看著她故作惆悵的樣子,勾起唇畔,要不是剛才親眼目睹還真會相信她惹不起呢。
瞥見他發笑,陳卿歪過頭,揚揚下巴:“瞧,這不就有人偷偷笑話我嘛。”
沈雲權輕笑一聲,分明是一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笑起來卻像是揉碎的星光。
帥哥笑起來是真的是讓人神魂顛倒啊!陳卿看著這張臉,隻覺得腦子也清靈多了。
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走來,在沈雲權耳邊說了什麼。
“知道了。”
隨即沈雲權遞過一張黑金色的名片,目光繾綣:“看起來不能為陳小姐分憂解難了,希望能有機會接到你的電話。”
陳卿用食指和中指夾過名片,Y.梵蒂集團CEO,沈雲權。現在這個世界的五十強頂級公司,傳言他年輕有為,做事雷厲風行,三年前得過一場奇怪的病,之後奇跡痊愈。這種級別的人物怎麼會和原身有交集呢。
望著沈雲權離開的背影,陳卿卻覺得莫名熟悉。不過眼下她來不及想太多,因為即將到來的晚宴還需要她提前做些準備。
黑色的車裏。
沈雲權輕撚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喃喃一聲:“終於,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