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3)

彎腰進去車子,坐在了副座後麵,伸手剛撐在座位上:“嘶!”

什麼東西紮了她一下,很明顯的痛感又立馬消失。陳卿看看手心,又用拇指摸了摸,什麼也沒有。

靠墊和坐墊都是銀白交接的皮草,興許是不小心紮到哪根豎起的絨毛上了。

“路上有點悶,二位小姐要聽點音樂嗎?”男人的聲音有些低,像是刻意壓低了聲線。順手遞給副座上的任楚楚一瓶水。

任楚楚接過水:“好啊!阿卿,你說淮禮哥哥這人平時有潔癖,可對我卻這麼好,怕我冷還特意拿來他的衣服給我穿。能得到淮禮哥哥一點溫柔,我就心滿意足了。”

“小姐,你也嚐嚐。山泉水比我們平時喝得更加甘甜。”

陳卿接過,順手放在一旁的座位上,完全不想搭理任楚楚,礙於有外人在場,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那你可真是容易滿足,一點小恩小惠就讓你感激涕零。”

司機咳嗽了一聲,任楚楚還故作輕鬆:“阿卿,這個時候你還拿我打趣!”

陳卿翻個白眼,不再搭理她。

任楚楚索性和司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句句不離易淮禮,她就不信,陳卿聽不見!

車速平緩,好一會兒沒聽到任楚楚的動靜了,車裏隻剩下音樂聲,陳卿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看過地圖,上山的路程最多20分鍾,現在不僅沒有看見路牌,而且車子前後都沒有其它車輛,按理說還有車子去接剩餘的客人。

窗外簇擁著紫色的花,綿延不絕,陳卿的心咯噔一下,現在她很肯定這不是去後山的路。因為這花,是她今天從山腳上山的時候才見過的。

很快,陳卿就覺得後背開始冒冷汗,手指逐漸僵硬。伸手摸到包包裏的手機,給安安發去短信。嚐試打開車門,可沒有一點反應,隻聽到司機語氣愉悅:“小姐,你哪裏不舒服嗎?”

“我有點暈車,把窗戶打開。”陳卿努力克製住翻湧的困意。

“嘿嘿嘿!我看你不像是暈車啊!不如帶你去山下轉轉,說不定就好了呢?”男人扯下口罩,露出瘦削的臉,下巴的刀疤像是一條歪歪扭扭的蜈蚣。

陳卿晃晃頭,支撐不住,栽倒了下去。

皮草墊子蹭在脖子上,癢的厲害。副座上的任楚楚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了過去,早沒了動靜。

陳卿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抬不動眼皮,汗涔涔的後背甚至能感受到窗縫裏溢進來的風。

聽到男人刺耳的笑聲,像是從喉嚨擠出來一樣。終於,在暗自腹誹一句笑你媽後失去了意識。

迷迷糊糊中,冷風擠進車裏的空間,讓陳卿打了個寒顫。車子停了下來,前麵的車門被打開,昏迷的任楚楚被帶下了車。陳卿微微動了下,整個身子發麻,想逃走根本不可能。深吸口氣,枕著的右手緩緩彎曲,摸到了腦後的發簪。蛇身上下兩個簪子,隻有下麵一個是固定的。

不消幾分鍾,男人就回來了。

坐回方向盤前,從後視鏡看了眼一動不動的陳卿,才繼續開車。

車身顛簸,陳卿的腦子清醒了些。目前看來這個人還不打算在車裏對她下手,一旦下了山,就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了。她不知道自己暈了多久,沒有辦法確定什麼時候到山下,所以她隻有一次機會,拿回主動權。

車窗外掠過高樹的黑影,陳卿積攢了些力氣,放在腦後的手一把拔出了發簪,借著顛簸起身刺向了前麵的男人。

男人反應很快,向著窗戶邊緣躲去卻還是被刺中了肩胛。

車子一個搖擺,陳卿險些摔落座位下,兩隻手都攥在了簪子上,把肩胛處的簪子當作支點,死死摁住。男人吃痛猛打方向盤,騰出一隻手想掰開陳卿的手。重心不穩,陳卿的胸口撞在了座位靠背上,悶哼一聲。我靠,老娘的柔軟大胸!手肘一使勁兒,胳膊環住了男人的眼睛,陳卿很清楚,光憑一隻簪子是紮不死這貨的,隻要逼他停車,從車上下去才有一線生機。

輪胎在路上劃出一道道痕跡,車子歪歪扭扭不受控製,膠著之下,“砰!”的一聲撞向了側方的大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