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咬著唇,她不能自亂陣腳,阿卿還在等她。
另一邊,男人順著山路尋找,沒看到陳卿的蹤影,不禁懷疑起那女人的藥勁兒是不是過去了。
原本副座背椅上準備了一枚藥針,隻等陳卿上車就紮在她後脖頸處,結果半路竄出一個任楚楚坐在了前麵,打亂了他的計劃。還好後麵也準備了一枚,隻可惜沒紮在要害,藥力沒能發揮到最大。
思忖間,瞥見林中有什麼東西反光。
男人仔細分辨了下這塊地,那女人莫不是從這兒跑了?樹葉下草草遮蓋著那把車鑰匙,一個小小的坡地,像是有人在這兒摔倒滑出了痕跡。
男人撿起鑰匙,向著林中走去。
上山途中的易淮禮心神不寧,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是淮禮嗎?我是楚楚的母親。”
“伯母有事嗎?”
趙雪梅有些著急:“這都半天了,楚楚還沒來,打電話也沒人接。我隻好問問你,楚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啊!”
“伯母別急,我剛好要上山,說不定路上就遇到了。”易淮禮寬慰一番掛斷了電話,給任楚楚撥了過去,結果也是沒人接。又打給車隊負責人,才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我們負責接送客人的車子都是兩輛一起出發隨行的,絕不會出現您說的這種情況。我們已經著手調取監控,請您稍等。”
很快就有了消息。
易淮禮立馬調轉車頭,直奔山下。
張望兩側,不自覺提起車速,他不該讓楚楚坐上那輛車的!還有陳卿…她又在這件事裏扮演什麼角色…
那是……易淮禮眯了眯眼,路邊倒著一個人,停下車立馬飛奔過去,是任楚楚。
大衣被丟在身上,看起來沒有外傷,項鏈首飾也沒有遺失。易淮禮喊她的名字:“楚楚?醒醒!”
任楚楚迷茫的睜開雙眼:“淮禮哥哥?”靠在易淮禮身上,有些疑惑的看看四周,“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在這兒?”
易淮禮緊張的檢查下任楚楚有沒有受傷,一臉擔憂:“伯母說你沒有上山,我聯係了負責人才知道那個人根本不是我們這裏的司機。還好你沒事,你好好想想,有沒有傷到哪裏?”
任楚楚搖搖頭,“剛開始一切正常,後來我頭有點暈,就昏昏沉沉睡著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說著後怕的抱緊了易淮禮:“淮禮哥哥,幸虧還有你惦記著我,不然暈在這兒不被凍死也被嚇死了。”
易淮禮扶著任楚楚上了車,讓她給趙雪梅回了電話。
“媽,我沒事。一會兒就回去了,你別擔心了。”掛了電話看著一語不發的易淮禮,任楚楚還是率先開了口:“淮禮哥哥是在擔心阿卿嗎?”
“那個司機沒有傷害你,說明不是衝著你來的。可現在沒有她的蹤跡,不知道她……”
任楚楚牽住易淮禮的手:“萬一沒那麼糟糕呢?說不定是阿卿的惡作劇,半路丟下我和朋友下山了,她素來不喜歡參加這種聚會的。”
易淮禮搖搖頭,他太清楚陳卿的性格,她絕不會一聲不吭的走人,況且還是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她不會作出這種惡作劇。
“我讓人先送你回伯母那邊。”
任楚楚立馬懇求:“我想和你待在一起,隻有和你在一起我才不會害怕。”
易淮禮拍拍任楚楚的手背,耐心的解釋:“我得沿著山路繼續找陳卿,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落到那個人手裏不管不顧。聽話,我很快就回去。”
任楚楚咬咬唇,不甘心的問:“你就不擔心我在回去的路上又遇到危險嗎?你怎麼確定那個司機和陳卿不是一夥兒的?”
“她不是那種人。”易淮禮毫不猶豫的反駁讓任楚楚心下愈發難受,幹脆擠出幾滴淚,委屈巴巴的說:“淮禮哥哥,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回去一定躲不開那個孟決的,我真的好害怕,求求你,別讓我一個人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