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這種實實在在的威懾力。
像這一次,高添要1200塊錢,高大樹就算去賣血賣器官,也把錢給湊齊,不然,沒他好果子吃。
反正高添光腳不怕穿鞋的,腦子好使,又武力值爆表,高家一家五口綁在一起都沒有他一個人心眼子多。
“要多少?”高大橋咬著牙問道,“最後一次了,他結了婚,就是大人了,以後有事,別再來找我。”
“要1200!”高大樹試著說了一個他覺得高大橋不可能答應的數字,想等著他討價還價呢。
但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高大橋居然答應了,“1200是吧,我現在就去銀行彙!明天應該能到,這個錢你拿給高添,以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行,行。”高大樹敷衍道,心裏頭想的是,高大橋你在首都吃香的喝辣的,我們一家人天天叫高添折磨,1200塊錢就想省心省事了?
呸!
想的倒挺美的,回頭,高添要走了,他就把高大橋的電話、家庭住址和工作單位一五一十地告訴高添,就高添這麼小心眼的人,能不搞點事情折騰高大橋嘛!
他過得不好,也見不得自己弟弟過得好,他從小就嫉妒自己的弟弟,這會兒,這種情緒更加強烈。
“你趕緊彙吧,明天一定要看到錢,不然,我就叫高添上首都找你去,新媳婦總得見見公婆,拿個改口紅包的。”
“知道了,你別叫他們過來。我這就去彙錢。”
啪嗒一聲,高大橋把電話掛了,滿腦子想的是要去湊那1200塊錢。
別看他在首都,正正經經國營廠子上著班,但實際上都是仰仗著自己嶽父一家的,他老婆看不起他鄉下的窮親戚,總覺得他往家裏寄錢,對他管得特別死,他東扣西扣也就扣下來個七百多的私房錢,還是藏了好些個地方。
唉,實在不行,先找人借點,回頭把倉庫裏頭那批貨便宜點賣了,到時候想個辦法把賬抹平了就行。
自己的親爹為了自己的“嫁妝”有多頭疼,高添是不清楚,高添隻知道,他的寶珍來了,帶著媒人來了。
程寶珍在來的路上,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巧嘴媒婆陳婆子反複和她確認,“真的是高家的那個高添?那小子,整天在山裏頭混,邪性得很,有時候看人陰惻惻的,寶珍呀,你得考慮清楚,你再想想我給你介紹的那幾個後生,哪個不比他好。”
程寶珍一想到高添可憐的模樣,聽到陳婆子說他這不好那不好,又想到陳婆子介紹的那些人,不是歪嘴就是駝背,不是喪偶就是坐過牢,沒一個靠譜的,她本來就不是個什麼好脾氣的,一下子就惱了,“陳婆婆,我已經下決定了,就是高添沒錯,您要是覺得不行,那您媒婆錢還給我,我自己去說。”
“唉唉唉,哪能大姑娘家家的自己去說這個事兒。”程寶珍可是給了整整十塊的紅包要陳婆子來幫忙,被要回去那陳婆子估計今年整個過年都吃不下飯了,趕緊改口,“高添也挺好的,女大三,抱金磚,抱金磚!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