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昭夢中醒來，眼裏淚水流個不停。
她擦了擦眼睛，感覺心口沉沉的。她不知道，她爸爸，會做出那樣的事。也許不算完全的出格，可他做的那些事，卻不應該是一個妻子的丈夫應該做的。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但她還是會時不時夢到這些事，盡管是由媽媽講述的，但她好像能想象到當時的場景。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看著上麵的名字，池清昭有片刻的失神，這樣的來電，到底有多久沒有看到了呢，從那次吵架開始，或者比那更早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不像最開始了。
她腦子裏這樣想，卻還是接聽電話。
“喂，昭昭，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好。”池清昭剛想掛斷，又忽然問，“隻有我們兩個人嗎？”她這樣問，就是想知道除去她，還有沒有別人，就比如他那幾個朋友。
“隻有我們。”
“嗯，那晚點聯係。”池清昭掛斷電話。
……
當晚，池清昭按時到達地方。
她想不出，今天是什麼日子，莫津澈居然在這裏和她見麵。距離考試還有三兩天的樣子，無論是考試前一天還是考試之後，都比今天更合適出來吃飯。
電話又響起。
“喂，怎麼了？”
“你沒到嗎？”莫津澈詢問。
“我到了。”
“嗯，那你進來吧。”
池清昭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家店是冬天新開的，離學校挺近的，她偶爾也會來這邊吃，隻是和莫津澈，卻是第一次。
她想，他們為什麼沒有一開始就一起來呢，反而是要再打電話確定一回。這樣生疏，都不像情侶了。
剛走進去，莫津澈就向他招手，她向他點頭，然後走過去。
坐在位子上，她看莫津澈，“你點好了嗎？”
“嗯嗯，你看你有什麼想吃的。”
“一杯喝的就夠了，我現在晚上不怎麼吃東西。”
莫津澈臉上閃過一瞬失落，“減肥？”
他們多久沒有這樣麵對麵吃飯，他連她的近況都不了解。
“沒有，胃口不太好。”池清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問：“你怎麼想起今天約我了。”
“就是覺得，好久沒看到你了。”其實這樣說，也沒什麼錯，他確實好久沒有見她了。可是莫津澈約池清昭，主要還是因為她哥哥給他發了條消息。
他也是才知道，池清昭父母離婚了。他想，這樣大的事，她都不告訴她，怎麼要一直咬牙撐著。明明說出來就好，說出來就好……
“是好久沒見了。”池清昭笑著點頭。
服務員此刻把菜都上齊，和她點的飲料一起。
她拿起吸管，插進飲料，然後輕輕抿了一口。腦子還是亂，過去的事，將來的事，攪在一起，她隻覺得疲憊至極。
“我聽說你家裏的事了。”
“嗯，所以你為這事約我嗎？”
“可以這樣說。”莫津澈不反駁。
他當然知道他們之間不像以前了，他知道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回避必須麵對，但他總想，再等一等，等過一段時間，等考完試，這樣，他就可以拿出全部的心力來處理了。
不管怎麼，他從未想過要放棄她。
“沒有別的事嗎？”池清昭隻喝了一點飲料，而心早已飄遠，不想再這裏繼續待下去了。
“……沒有了。”莫津澈失語，來之前想好的安慰的話，卻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那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想回去了。”池清昭站起來，“你吃完也快去複習吧。”
莫津澈一下就急了，“等……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