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霽手裏拿著從牆角順來的一把鐵鍬,目光冷幽幽地盯著對麵巷口的那夥小流氓。
那夥流氓一愣,沒想到會遇到硬茬子。
“哪來的臭老頭子,敢壞我們哥幾個的好事!”
“老頭子?”沈初霽不禁冷聲一笑,“我馬上就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做老當益壯。”
“老都老了,回去陪老太太廣場舞吧!”
為首的流氓嬉笑地白了一眼沈初霽。
“嘿!這妞兒不錯,看起來別有一番滋味兒,”流氓又饒有興致地打起了溫吟的主意,“借我們玩玩兒?”
溫吟剛要還擊。
沈初霽卻搶先揮起手中的鐵鍬:“找死。”
緊接著,隻見鐵鍬在空中劃出一道淩冽的寒光。
“砰”的一聲,那名笑得賤兮兮的流氓來不及閃躲,被沈初霽落下的鐵鍬砸中腦袋。
他頓時慘叫一聲,捂著頭倒在了地上。
其他流氓也被嚇得一愣一愣的,不敢輕舉妄動。
看沈初霽熟練的身手,一時猜不透他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反正下手挺狠的,還準,是個練家子。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沈初霽冷漠的目光和流氓痛苦的呻吟聲。
“向我太太道歉。”他踩中流氓的胸口,冷幽幽地開口道。
“老子……咳咳咳!”
“大哥!!!”那幾個小弟在邊緣試探,想找準時機給沈初霽來個措手不及。
“再敢靠近一步。”沈初霽揮動手上的鐵鍬,卡在身下流氓的脖子上,“我把他腦袋剁下來。”
看這身手,莫非是……是這片區域的便衣特警?!!!
幾個人眼神一交彙,趕緊像逃竄的兔子似的,拔腿就跑!
流氓看小弟們四散而逃,架不住沈初霽的又一腳的猛踹,隻能自認倒黴,“對,對對不起。”
沈初霽依舊踩著流氓的胸口:“向我道歉。”
流氓:“……啊?”
沈初霽逼近那雙如鉤子似的眼神:“嗯?”
“噢!”流氓立刻想起來:“對不起對不起!大哥威武!大哥霸氣!大哥……貌比潘安,年輕有為,英俊……英俊瀟灑!”
“還有那位被你們嚇到的女士。”沈初霽打算把這為首的流氓製服的服服帖帖。
“對不起妹妹,我錯了,錯了。”
再不趕緊服軟,鞋底就要踩到他臉上了。
沈初霽總算是鬆開腳:“可以滾了。”
流氓一個翻身爬起來,撒腿就跑。
溫吟將那個縮成團的女生扶起來,等安慰一番,確定情緒穩定後,就打了一輛出租車送她回家了。
看著出租車駛去的方向,沈初霽現在對麵的梧桐樹下,點燃了指尖的那根煙:
“我就說這地兒沒法待。”
溫吟輕籲一口氣,答非所問道:“你打架還挺厲害的。”
沈初霽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眼尾笑意濃鬱:“一回生,二回熟,熟能生巧。”
他所言確實如此,自從與她離婚,他因她而起的爭鬥已不計其數。
以前,他是眾星捧月的矜貴公子哥,生活無憂,備受矚目。
然而,現如今,他的生活卻總是在麵對這些街頭的潑皮無賴,三兩天頭的總要幹上一架。
“所以,你值得找個更好的。”溫吟目光柔和了幾分,“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裏,傷身又費神,多煩,多累。”
沈初霽聽到這話,眼神微閃,他緩緩吐出一口煙圈,然後將煙頭踩滅,朝著溫吟走近。
他緊緊盯著她,眼神極冷,喉嚨發緊:“你嫌煩了?累了?”